其实今日之事也不能怪仙客来茶楼,因为关于建国初那场战事,京城里的说书先生都是这样说的,至于事实是怎样老百姓们又怎么会知道?时隔多年,就算是清楚那一段历史的人又有谁敢站出来说说书先生说的不对。
如果说书先生们说的都是不对的,什么又是对的?
李毓闻言看了赵颍川一眼,然后轻轻弹了弹李恒的脑门:“刚刚揍舒坦了?”
李恒勉勉强强地道:“差不多了吧,小爷已经放了话了,以后听到一次揍一次,阻止不了这京城里的人胡说八道,小爷就让他们都特么的闭嘴!”说到最后李恒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股狠劲儿。
李毓对赵颍川道:“刚刚茶楼损失了多少将账单报给晋王府管家”
顿了顿李毓又笑道,“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也是如此。”
众人见状总算是明白赵恒这熊孩子是被谁给惯出来的了,李毓这个当哥的就差直说:随便他揍,赔钱找我。
赵颍川道:“今日就不必了,是我待客不周。”顿了顿,又面无表情地道“下次我会让掌柜去找王府管家。”
贺勉哈哈大笑。
这时候楼下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且都朝着一个方向涌过去,贺勉被吸引了注意力,立即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到了窗户边往下看了看,然后又冲回来眉飞色舞地对贺林晚道:“庙会快要开始了,关公庙那边有人耍杂耍,走,哥带你去看去!”
李恒闻言立即应声道:“我也去!我也去!”
贺勉给了李恒一枚白眼:“怎么哪哪都有你?赶紧的边儿去,不带你玩儿。”
李恒回了他一记白眼:“我跟你说话了?哥,咱也看热闹去!”
贺林晚见元家兄妹是真的不来了,赵青青今日也不来便也不想在这里对着李家兄弟了,便顺着贺勉的话起身。
李毓也站了起来,看了贺林晚一眼:“赌约的时间任由你定,到时候派人通知一声。”
李恒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看了看李毓又看了看贺林晚:“哥,你也跟她赌?”
赵颍川和贺勉也立即看了过来,贺勉一脸的兴奋地朝着贺林晚挤眉弄眼。
李毓瞥了李恒一眼:“怎么?”
李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凑上去小声对李毓道:“哥,这丑丫头有点邪门,你可千万别一世英名尽毁她手!”
李毓闻言转头看了贺林晚一眼。
贺林晚刚叫住了赵颍川有话要与他说,突然感觉到李毓的视线,便回视了过去,又各自转开。
李毓给了李恒一记轻敲,轻描淡写地道:“你以为我是你?”
李毓和李恒先下了楼,贺林晚便又转头与赵颍川说话:“上次那个内侍,如果他再去当铺的话麻烦让你的掌柜帮我仔细留意一下。”
赵颍川点了点头:“恩。”
贺林晚道了一声谢,正要离开的时候赵颍川却道:“内侍手中的贵重之物除了是来自主子的打赏,就是下头之人的孝敬。那枚玉坠不像是宫中贵人用来打赏之物,当是别人孝敬他的。”
贺林晚闻言脸色有些白,什么人会孝敬内侍?除了进宫的外命妇就是下面的小宫女和小内侍。
这是贺林晚最不愿意去想的情形。
杨家除了杰哥儿,一门几乎死绝了,若是杰哥儿成了内侍,杨家的血脉就彻底断绝了。而且杰哥儿只有四岁,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他怎么能进宫去受那种苦!
一想到弟弟可能遭遇的种种,贺林晚心都在泣血,也前所未有地痛恨那些害他们至此的仇人。
“贺姑娘?”赵颍川见贺林晚站在那里没有动,便轻声唤了她一声。
贺林晚回过神来,朝赵颍川屈膝行了一礼,然后下楼了。
赵颍川看着贺林晚的背影微微皱眉。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赵颍川感觉到了凌厉的杀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