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桃尴尬的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丝笑容,“你好,我叫沈春桃。”
“是高塘大队的!”
“你,你是新来的知青吧?”
“对,我叫苏清瓷。”
“刚才你那戏唱的不对。”
“你应该这样唱。”
“嗯哼~”
苏清瓷清了清嗓子。
“公婆强,任他强,我用硫酸泼胸膛~”
“丈夫强,任他强,我学金莲喂大郎~”
“儿女强,让他强,期望做个状元郎~”
“你看,这样听着是不是舒服多了?”
沈春桃一脸震惊的看着笑的像小白兔的苏清瓷。
随后不赞同的弱弱低吟道:
“泼胸膛,解恨强,牢底坐穿愧爹娘~”
“喂大郎,一时强,赔上性命愧元郎~”
“儿女强,陪她强,老了做个逍遥娘~”
苏清瓷白眼一翻,对方没救了。
顿时没好气道:
“对,他强任他强,留我个窝囊废撞南墙!”
“你这是哪里学来的封建社会三从四德歌啊?现在都男女平等了。”
“你这真是句句不提苦,句句苦到了心窝里。”
“还肝火旺,打妻房,我一巴掌抽的他眼冒金星直扶墙!”
“你要这样想,谁强不是强,干脆让我强。”
“还有你那唱的什么丈夫喝醉酒,还要细语温柔把他扶进房,还要好好照顾给他做解酒糖,还不要说长短,要挨打,这唱的是什么玩意啊?”
苏清瓷想到这时代大多女人还是以夫为天,不由问道。
“你这不会是你出嫁的时候,娘家妈妈教你的吧?”
“那我告诉你,这日子也太憋屈了!”
“丈夫要在外吃醉酒,一脚踹他进茅房,有话莫在酒前说,酒后跟他在骂娘,女人生来要有反骨,记新仇,翻旧账,不能轻易把他放!!!”
沈春桃看着一本正经的苏清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人说话太有意思了。”
“我这唱的啊,是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