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负了青青的人竟然是他。”楚溪杳闭目养神,声音低缓。
“那王公子看起来一表人才,没想到竟然是此等心狠之人。”楚溪杳后来将朱青青的事和她们几个说了,雪柚虽然不满于朱青青对楚溪杳的所作所为,仍然忍不住为朱青青打抱不平。
“青青回了青州,此事便与我没了干系,他二人如何,也不是旁人能议论的。”楚溪杳蹙了蹙眉,轻叹了口气,“但愿青青回了青州之后能够自已想通,那王永言分明不是良配。”
王永言说要抬朱青青过府,结果连朱青青被人带走了都不知道,且秦二爷说他下午便要离京,分明是没准备娶朱青青。
不想让人进门,却还要将人吊着,绑在身边,说是暂居别院,其实与先前将朱青青关起来的行径并无分别。
可惜朱青青深陷其中,当局者迷,一心扑在了王永言身上,根本看不清。
雪柚也跟着叹气,转头说起另一件事:“小姐,你方才与那王永言夸下如此海口,会帮助成事啊?若是侯爷知道了……”
一说起这事楚溪杳也忍不住想扶额。
她方才拿侯府狐假虎威,给王永言画了一堆饼,虽然目的达到了,但总归有些汗颜。
“无妨,此事我本来也是要告知父亲的。”心累地按了按眉心,楚溪杳有气无力道,“此事已经牵涉前朝,只怕背后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父亲必须知晓这事。”
一想到前世的某些东西,楚溪杳就忍不住怀疑王永言把渡生草卖给朝中武将的用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事还是应当告知周伯邑,若是她多想也就罢了,若不是,只怕还得要周伯邑奏明圣上,让人调查此事。
……
回府后,楚溪杳叫来下人询问周伯邑是否回府,得到肯定答复后立刻带着人去见周伯邑,顺便让人将陆氏也叫来了。
进了书房后,楚溪杳示意周伯邑屏退下人。
等人走光了之后,周伯邑一脸严肃地看向楚溪杳:“溪杳,可是有要事?”
楚溪杳面色凝重,直接朝周伯邑跪了下来:“儿媳碰上了麻烦事,一时六神无主,想请父亲帮帮溪杳。”
她这一下将陆氏和周伯邑都惊了一下,陆氏赶紧过来将楚溪杳扶起来按到椅子上坐下,嗔怪道:“好端端的跪什么?你既然已经嫁进了侯府,碰到难处说便是了,我和侯爷自然会为你解决。”
楚溪杳摇了摇头,仍然眉头紧锁:“此事事关重大,并非能够轻易解决的。”
楚溪杳抬头直直看向周伯邑,一字一句道:“儿媳怀疑,有人用药物控制朝中武将,妄图削弱我朝兵力。”
茶盏掉落在地,碎裂的声音响起,十分刺耳。
“什么?!”陆氏失声喊道。
周伯邑一惊,眉头紧皱,目光沉沉地看向楚溪杳:“溪杳,这话可不能乱说。”
楚溪杳说的这事,若是被查出来属实,可是杀头的大罪,若是假的,楚溪杳也要落个扰乱军心的罪名。
“此事并非空穴来风。”楚溪杳将先前的事一五一十与周伯邑说了,末了补充了一句,“这药毕竟对治愈伤口有奇效,儿媳便想先稳住那王永言,将这门路攥在自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