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诊脉技术还不够精进吗?她有心想问他病情,可又知道阎政扬不可能会如实回答。
要不是没办法解释,冬夏真恨不得把宁老拉来直接给他看病。
“好晚了,我先睡了。”她打了个哈欠。
听到她像猫咪咕噜一样软绵绵的糯音,阎政扬心中一片柔软,温和地应了一声。
“嗯,晚安。”
她把手抽回去时,他不由自主地有些失落。
同时才后知后觉,自己又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隔着搪瓷缸听到她柔软到令人骨头发酥的声线,她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他忘记一切。
……
冬夏第二天起来踏进医务室,便想着研制冻疮药。
见她从药箱里取出当归、桂枝、芍药、细辛、木通、大枣、炙甘草等药物,宁若鹏挑了挑眉道:“你这是要做冻疮药?”
“嗯。”冬夏应着,“现在太冷了,连队里很多同志都容易得冻疮。”
“你可以再加点辣椒粉和甘油。”宁若鹏提醒道。
冬夏钻研了一上午,很快做出一桶冻疮药。因为里头加了甘油,放到外面雪地里冻住后拿回来就是像面霜一样的油膏状,随时可以用勺子挖出来。
铁桶装的小小一桶,闻着隐约有一股辣辣的药香。
这年头几乎人人都有冻疮。
不过宁老没有。可能医生都比较懂得保养自己的身体。
冬夏想起向春霞,便挖了一些冻疮膏拿过去给她做试验,看是否有效。
“你这可是好东西啊,我现在正为这个手苦恼呢,平时又痛又痒的。谢谢你啊冬夏。”向春霞接过膏药就开始给自己的双手涂抹起来。
冬夏看着她红肿的双手,有些于心不忍道:“怎么会这样,你平时应该少接触一些冰凉的东西。”
“那有什么办法。”向春霞叹气,“咱们是来下乡的,少不了吃苦。”
不过幸运的是,冬夏给她的冻疮药很有效,向春霞涂了不过两天,手上的疮口就在逐渐好转。
前阵子从室外回到有暖气的室内,她的手总是奇痒无比,好几次都被自己抓破了皮。
现在再也不用受这种苦恼了!
见药膏有效,冬夏当即装了一罐通过搪瓷缸给阎政扬传送过去。
用的就是她平时擦脸的雪花雅霜小圆铁盒装。
除此之外,还捎了一坛向春霞给她做的咸菜。
阎政扬:【?你给我雪花膏干什么,我不擦这玩意,你自己留着用】
冬夏:【那不是雪花膏,是冻疮药,你记得用来擦手。脚上要是有冻疮的话也擦擦。】
阎政扬:【这咸菜是你自己做的?】
冬夏:【不是,我哪儿有这手艺。我朋友做的,你尝尝,味道还不错。对了,坛子记得还我啊。】
于是阎政扬这天晚上吃的便是食堂的饭菜配这坛咸菜。
他找了个空酒缸把剩下的咸菜就汤汁倒出来,等坛底清干净后,拿出去用雪水清洗。
清洗底部的时候,他很意外地看到了“1969北大荒101陶瓷生产厂”这几个大字,一时有些愕然。
他怕自己看错了,回屋把坛子拿手电筒照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漆黑的眸子里藏着探究。
这么巧,那姑娘也在北大荒下乡当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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