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赵大壮憨厚一笑,“直觉。”
苏淼淼顿时一阵无语,“算了,先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白马的情况。”
她来到马厩,就看见白马身旁直挺挺地站着乌骓马,它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听到脚步声便飞快抬头,眼里划过一丝警觉。
当看见是苏淼淼时才放松下来,不轻不重地打了个响鼻。
苏淼淼感到一丝好笑,斜睨了它几眼,随即蹲在白马前将药瓶放到它鼻尖,不一会受到薄荷刺激的白马缓缓睁开了眼。
当看见苏淼淼的那一刻,它立马尝试性地想要站起来。
苏淼淼立马按住它,“别乱动,你被下了迷药,蹄子又受了伤。”
白马闻言才安静下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苏淼淼,里面流露着一丝感激。
苏淼淼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柔声安抚道,“没事了,我会想办法让你伤好之前都不再出事。”
白马伸出鼻子轻轻怼了下她的脸,蹭得苏淼淼止不住地想笑。
“苏淼淼收拾完后续回房便看见赵大壮已经歇息了,她蹑手蹑脚地洗漱完也躺到床上。
半夜。
外面打更的重重地敲了三下更,显示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一道驾着黑马的高大黑影静静停在某个山头处,听着里面传来的鼾声,黑眸里闪过一丝冷意。
他从马背上下来,脚步轻盈却极快地朝里面走去,身后的黑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待。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男人手中拎着一个圆滚滚还滴着水的包袱走了出来。
“走。”重新骑回马上,双腿轻轻一夹,黑马便在夜色中飞奔起来,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一人一马行驶到半山,山头处才传来敲锣打鼓的响声。
“老大死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传来,映衬着男人周身越发冷冽的气息。
清早。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县令府中的下人已经开始起来干活。
门口扫地的刚打开大门便看见地上放着一个黑色包袱。
他奇怪道,“这是什么……”
伸手一摸,手里一片粘腻的湿滑,下人看了眼手上被沾上的褐色液体,心里顿时感到一丝不妙。
他颤颤巍巍地打开包袱口,只是往里面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尖叫起来连连后退。
“人,人头!是人头!来人啊,救命啊!”
包袱里赫然一个紧闭双眼的人头,依稀辨别得出是个男人……
县令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人头一阵心惊,虽然在任这么多年,可是这么凶残的案子还真没见过多少,所以不免有些害怕。
他哆哆嗦嗦接过师爷递过来的热茶,愁眉苦脸又十分焦急地询问仵作,“到底怎么回事,你验清楚了没?”
仵作一脸汗颜,“回禀大人,此人应该是在熟睡中被人杀死然后割下头颅的。”
县令急忙问道,“还有呢?”
“这……”仵作擦了下汗,“至于其他的,小人就验不出来了,主要那凶手下手太过狠厉迅速,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想必应该是个功夫极好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