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飞掣,你不是长安城第一纨绔嘛,这副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样子可不像你!再说把我弄伤的人也不是你,你对不起什么?”
宫飞掣仍然盯着慕昭昭那双手,心里不是滋味儿:
“我把你完好无损的带出去,却没能把你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那我问你……”慕昭昭打断了他,“掳走我的人是你吗?”
宫飞掣终于抬起脸看她,摇了摇头。
慕昭昭又问:
“给我上拶刑的人是你吗?”
宫飞掣又摇了摇头。
“我脸上的巴掌是你打的吗?”
还是摇头。
慕昭昭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那……为了救我闯进长公主府的人是你吗?”
宫飞掣刚想摇头,反应过来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慕昭昭笑:
“这不就得了!我非但不会怪你,还要感谢你呢!再者说,是我想要跟你一同出来玩的,又不是你逼我的,你内疚什么?要怪就怪那些坏人,你何必用他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一番话,终于让宫飞掣笑了出来。
只是在慕昭昭面前,他根本不是那个长安城第一纨绔,反倒更像个终于脱掉偷穿的大人衣服的小孩儿。
除了夜无殇,她是第一个能让他卸掉全部伪装,只做自己的人。
慕昭昭见他笑了,自己也跟着笑。
她抬抬下巴指了指宫飞掣那只还吊在绷带里的手臂,打趣道:
“瞧瞧,老天爷是看不过去你一个人受伤,特意让我陪你呢!以后咱俩就是难兄难弟,一起疼,一起笑,一起喝,一起闹!”
她看向宫飞掣带来的食盒,满眼期待:
“快打开看看,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宫飞掣原本已经被慕昭昭宽慰得心情明朗了许多,可是后面这句话他却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尤其那句“难兄难弟”,让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堵在胸口,闷闷的透不过气。
不过看着慕昭昭那期待的眼神,这丝不舒服也很快被他扫去。
他单手打开了食盒,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望月楼的酱肘子、红烧凤爪,还有我让人特意炖的猪脚汤,都是特意给你准备的。”
慕昭昭乐不可支:
“你这是打算给我以形补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