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了一下,看他那个样子,我打好一点比较好还是差一点?这是个问题……
最后,在迹部即将不耐烦之前,我发球了,是我在和龙马打时经常用的——“外旋”
迹部毕竟是手冢一级的存在,抬手就打了回来,我放了个短球。
“15∶0”迹部没来得及追到球。
第二次,我没敢用,因为迹部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那么,“破空”好了。第一次他应该接不到的。
“30∶0”
第二次,还是“破空”,球挂网了。
第三次,迹部用他绝佳的洞察力回击了,不过被我扣杀了。
“40∶0”
既然已经被破,就不能用了。我没打算让他用“破灭的圆舞曲”,那太耗费体力,前面他已经打了很多,估计再打他身体吃不消。所以,是上次震慑了全场的那个发球,其实它的名字是“杀”。
“1∶0,迹部发球。”
迹部看了我一眼,抬手,等等,这个动作,难道……
果然——唐怀瑟的最初版,不过依旧极其耗费体力,现在才第二局,他想干什么?!我一愣神,球从我脚边过去了。
“15∶0”
第二个,还是唐怀瑟。
“30∶0”
第三个,还是唐怀瑟。
“40∶0”
我没有回,光打出来就已经很吃力,要在回我的球,会太勉强。
可迹部显然没领情,他依旧打唐怀瑟,可就在他击球的一瞬间,一阵晕眩,他的球拍从手上落了下去,眼看人也即将倒下去,我一个纵身跃过球网,在惊呼声中接住了即将倒地的迹部。
我一把抱起迹部,对走过来的忍足道:“我送他去医务室。”
“你去吧,老师那边我会帮忙请假的。”
点了点头:“谢了。”
来到医务室,我焦急地近乎粗鲁地把校医抓了过来:“你快点看看他怎么了!”
校医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检查。
“没什么,只不过大概昨天没有吃晚饭,又没有睡觉,今早估计也没吃,又进行了高强度的训练,所以一时低血糖而已。我给他挂瓶点滴就好了。”
“那快点。”心下疑惑,迹部怎么会突然这样?不可能只因为我没接他电话吧?
拿出手机,翻开未接来电,一下子被吓了一跳,密密麻麻数十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他的……
将校医支了出去,我坐到床前,手慢慢抚着他凌乱的发丝。拿来毛巾给他擦汗。呵,第一次这么细心的照顾别人呢。景吾啊景吾,你可是打破了我的无数个第一次啊。
手滑过他,妩,媚,的眉眼,轻轻抚过他的泪痣,细腻的肌肤令我爱不释手。
我拿起他的手,慢慢地,十指交叉,紧扣。
迹部,当我对你说,我有别人的时候,你会不会甩我一巴掌?唔,不太华丽,不过,大概是不能接受的吧?那时,不知还能否如此紧扣你的手,然后细细地如此安静而自然的描摹你的眉眼?
大概真的是很累了呢,已近中午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打了个电话给忍足,叫他把我和迹部的便当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