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蕴醒来后还心有余悸,呆坐在床上失神了许久。
梦中的人看不清相貌,但她能清楚地分辨出梦中的女子就是她的同事安悦。
而那个少年,声音听起来也有几分熟悉。
只是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人是谁。
回想之前的几次梦境,很多细节她虽记不真切了,但很多事情和现实是合得上的。
那些梦,真的只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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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蕴有心去探究其中的缘由,但安悦原本就是兼职,她又被封郁看得很严,没什么机会遇得上。
封郁不肯给她配手机,她只能在两人共用的柜子里放纸条给安悦看。
这样一连过去小半月的时间,都没能把事情问清楚。
安悦见她频频问起关于画的事,还以为她是对将军的画感兴趣,再过来时一连放了几大本画册在柜子中。
还留了字条,说可以随便翻看。
柳知蕴翻了翻,画册中描绘的全是古代景象,相当一部分还是对将军,战场的刻画,索性一股脑搬进了自己工作的顶层房间细细查看。
用来和安悦交换的那幅画,她断断续续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白天工作,晚上关在书房里画画,除去要在床上被封郁翻来覆去以外,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封郁多数时候会在顶层陪她“工作”,时不时地会点上一曲,偶尔也会出去参加会议,或是在楼下会见客户。
每每他出去的时候,她便会偷偷将画册拿出来仔细翻看,希望能从中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但她不知道的是,现代有一种东西叫做“监控”。
封郁即便不在她身边,也能看到她在做什么。
关于柳知蕴白天翻画册,晚上提笔画画的事,他一开始没放在心上。
直到发觉她看的类型过于固定,还是古代题材的,才逐渐起了疑心。
“那个成砚的身份,还没查到吗?”封郁沉着脸问。
当初找团队拍摄大徽朝纪录片的时候,他要求过要查明柳知蕴和成砚的身份。
柳知蕴只透露过他们都出身高门大户,但并未具体告知家中都在朝任何官职。
现在他心里忽地有了一种猜测。
身前,元管家恭敬地垂着头,“还没查到,少爷,可参考的史料太少了,很难查明。”
听了他的答话,封郁才终于抬头看过去,“你嗓子怎么了,生病了?”
这一看才发现,元管家的头上添了许多白发,身子也佝偻了许多。
“前两天染了些风寒,已经康复了。”元管家的声音又沉又慢,“少爷不必挂心。”
封郁盯着他上下看了一会儿,眉宇间的皱褶越积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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