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医疗资源有限,我在联系国外的医院,送他过去治疗。”
柳知蕴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脑中思绪纷乱复杂,过了会儿才堪堪理清。
“我有件重要的事一定要去做,你安排人送我过去。”
她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争辩到底也要坚持。
意外的是这一次封郁没有过多追问,只安排了一位女保镖在后面跟着,就放了人。
她要去找安悦。
梦境里的事无论真假,现实里元管家就是资助安悦读书的叔叔不会有错。
眼下元管家出了这样的事,安悦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会不会如她预感的那样……
柳知蕴不敢继续设想下去,坐在车里还不停向前张望着祈盼能快一点到达。
封郁安排的人手做事很麻利,没多久的功夫就查好地址,将她送到了安悦租住的公寓楼下。
这里是一个老小区。
建筑有些破旧,楼道里的墙壁上也是黑黢黢的。
爬上楼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声,贴在门板上听了会儿却隐约能听到些动静。
柳知蕴果断让保镖破门。
进到房间里后,柳知蕴寻着声音找进了一个小房间。
这个房间显然是专门用来作画的。
不仅有专业的作画工具,还有满墙壁的画。
此时,房间里的桌椅都七扭八歪地变换了位置,画纸纷乱得散在地板上,颜料盘也被打翻,颜料飞溅得到处都是。
安悦正躺在地板上捂着心口蜷缩挣扎着。
柳知蕴吩咐保镖尽快联系救护车后,迅速奔过去将她倒在地上的身子抱起来。
拨开她面上被泪水浸湿的纷乱碎发,急声问道:“小安,你怎么了?家里有药吗?”
安悦的眼角处依旧有大滴眼泪不断涌出,脸上尽是未干涸的泪痕。
单单是从紧皱的面容中也看得出她很痛苦。
“知蕴……”安悦勉强睁开眼睛,声音颤抖得厉害,“我心里…好痛……”
她只堪堪讲出了几个字眼,柳知蕴已经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像是心灵交融一般,元管家深受病痛折磨时,安悦也会有所感应。
这或许是天意的安排,又或许是爱人之间割舍不掉的牵挂。
保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药,又接了一杯水递过来。
安悦却艰难地摇头拒绝,“没用……药没用……”
这一幕让柳知蕴想起了那次在包厢门口时,她说的话。
——心口很闷,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去看医生也没查清楚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