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腹部被马蹄踹出了青痕,女医检查过没有内伤后,就服侍三公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当她跟着宋绾走到医馆大堂时,却见陆歌月捞开隔间的布帘走了出来。
看见宋绾,陆歌月眼神瞬间狰狞。
她脑海中浮现的是当初镇国公的寿宴上,宋绾是如何仗着长公主的身份,仗势欺人,欺辱她,拆穿她假孕;是怎样横隔在自己和顾沧溟之间,让顾沧溟再也不喜欢她,对她冷若冰霜的仇恨。
宋绾没错过陆歌月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她扯了扯嘴角,却见陆歌月主动走到自己身边,俯身行礼:“见过长公主。”
纵然再恨,可是在当朝长公主面前,她除了卑微请安,什么也做不了。
“你为何会在这里。”宋绾并未让她起身,而是神色淡淡的问道。
她这居高临下的高傲态度,让俯身行礼的陆歌月深切感受到自己,此时此刻的自己有多卑微和低贱。
内心翻涌着怨恨,陆歌月表面却更加顺从卑微的说:“贱妾……”
“回长公主,我师妹是下官请来的坐馆大夫。”简鹤白不忍见师妹受辱,站出来回话。
宋绾见状挑眉,又听简鹤白说:“长公主,先前送来的那位崔公子,情况危急,还请长公主准许我等进去救人。”
崔公子?
宋绾若有所思的瞧了眼被布帘遮住的病榻,又高高在上的睃了眼半蹲在自己跟前行礼的陆歌月,见她累的腿都在打颤,这才扯了扯唇角,恩赐般的点头:“准了。”
“谢长公主。”
简鹤白神色一喜,伸手扶起陆歌月朝病榻那边走去。
见陆歌月面色不甘,有些心疼的说:“师妹,她是人人见了都要跪拜的长公主,你万万不能冲撞了她。”
“师兄,我知晓自己的身份。”陆歌月对简鹤白坚强一笑,语气忧愁:“我是将军的贱妾,在这京城人人都可欺辱我。”
简鹤白听得心中一痛,他的师妹本该是这京城人人都尊敬的神医啊,如今却成了人人都可欺辱的贱妾。
想到这里,他不忍心的握了握陆歌月手说:“你放心,师兄定会帮你,让你用医术在京城站稳脚跟。”
他在心中下了决定:“过不了多久便是秋猎,我乃随行太医,到时你便以随行药童的身份,随我一同前去。”
以师妹的医术,若是能面圣,在陛下面前展现自己卓越的医术,必定能得陛下重用。
“多谢师兄。”陆歌月眼神感激的望着简鹤白,这全心全意信任和依赖的模样,让简鹤白心中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