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拿起来,认真看过后哑然失笑,“能写成你这样,也不失是一种水平。”
明珠听得出他的打趣,觉得懊恼,她此时也不怕羞,只是说:“我就是写的难看,我又不靠卖字为生。”
赵识将她的纸折了起来,“我今晚可没说你写的难看。”
他顺势覆着她的手,贴近她的耳朵,嗓音低哑又有磁性,“你握笔的姿势就不对,笔力也不够,多练段日子,就能成形了。”
她的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耳根子泛软发麻,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
靠的太近了。
明珠对练字毫无兴趣,她在读书作诗这方面就是没有天分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赵识总是致力于想把她培养成一名诗书无双的才女?
她只对手工活感兴趣。
明珠转过身,双眸显得湿漉漉的,瞳孔颜色在光照下成了一种浅淡的琉璃色,她看着他,软声问:“我能不能不写了?手好疼啊。”
赵识沉默半晌,用手挡住她的眼睛,不能两个字绕到他的嘴边。
明珠掰开他的手指头,仰着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有几分祈求和讨好,他那颗冷硬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算了,明日再练。”
明珠扭着小性子,小声咕哝,“明天我也不练。”
赵识听见只当没听见。有几分觉得好笑,看得出她确实很不喜欢写字。
屋子里点的红烛烧了一晚上,光线趋渐暗淡。
明珠沐浴完后磨磨蹭蹭爬上床,她习惯睡在里面,卷着被子闭着眼睛装睡。
没过多久,赵识在她身侧躺了下来,伸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将人转了过来,气息微凉,“身体可好了?”
明珠想骗他又不敢骗他。
赵识的手指已经探到她的腰间,手指轻轻一扯,腰带松散被卷到一旁,男人抵住她的手腕,扣在枕头上,黑眸深不可测,安静盯了她一会儿。
然后空出一只手,用她的腰带绑住了她的眼睛,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
明珠的眼睛被腰带挡住,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瑟缩的更厉害,感官被放大了几倍,好声好气同他商量,“你别挡着我的眼睛,我害怕。”
声音软软糯糯,像一掐就会露馅的小汤圆。
赵识看不得这双眼睛,甚至这个时候也不太想听她说话。
一旦撞入这双眼睛,就要想起她同赵莘说的那些话。
平淡,但确实是出自真心。
赵识吻过她的眉眼,而后冰凉的吻落在女人白皙的锁骨上。
他的按紧她的手腕压在软枕,眼神随之暗了暗,齿尖在失控的时候,刺破她后颈娇嫩的皮肤。
明珠说疼。
赵识眼睛里那股疯劲退了潮,安抚似的揉揉她的脑袋,“对不起。”
红烛暖帐,几乎到天明。
明珠很久没这么劳累过,没人打扰她的睡眠,任由她一觉睡到下午。
她饿着肚子醒过来。
碧莹从她醒来就笑吟吟的,等她洗漱好,丫鬟们端着备好的膳食端进屋子里。
明珠喝着粥,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还没喝药。”
碧莹说:“殿下说姑娘不必再喝避子汤了。”
他是说过,她没当真。
明珠觉得这不行,她放下勺子,抬头看着碧莹,“你让他们帮我煮一碗,偷偷的,不要告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