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将她当成弱女子来照顾了吗?
“我没有那么脆弱。”
“我是大夫,听我的。”他笑笑地,轻而易举驳回她的抗议。
跟他争论是浪费时间,萧羽为时已晚的领会到,他看似温和好说话,但凡他坚持的事,必定会固执到底,只不过他即使在坚持的时候,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让人察觉不到他个性中强势的一面。
昨天夜里,他们露宿在树林里,她睡马车,他睡在外头。萧羽走下马车,却发现昨晚他铺被的地方已收拾干净,他人也不见。
这么早,他会去哪里?
萧羽从他预先留好的水桶里掬水清洗,经过一夜寒露,水温冷的几乎成冰,冻得她的手立时变冷。
“好冰。”她低喃。
一只温暧的风衣从她肩后被来,将她整个人包在里头,连同受冻的双手。
“清晨是最冷的时候。你应该穿暧一点的,”
刚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更应该注意避免着凉。
“我没事。”她拉着风衣,背对着他,离开他抱楼的范围。
“回马车上,把衣服穿暖一点。然后,让我看看你学了些什么武功。”他嘱咐道,然后将两人的早膳放到火堆旁温热。
“我知道你武功比我高。”如果是要比武,大可不必了。
“快去。”他淡淡道。“我等你。”
萧羽回身看了他一眼,然后回马车套上厚衣后,脱下风衣,将剑取了出来。
他一身红衣飘袂,站在寒冷的林间,含笑注视着她。
“出招吧。”
她神情一凝,脚踏凌波步法,峨嵋剑法立刻应式而出。
南天仇手无寸铁、身形随心挪移,在她的攻击下,游刃有余的只守不攻。
峨嵋剑法在她手上发挥无遗、衔接流畅,二十八招式变化无穷,剑招既快又准。一般而言,这样的武功在江湖上要求自保绝对足足有余,但是要对付一名赫赫有名的武将,光能自保并不够。
寒冷的风中,只见两人身影交错飞梭,而那抹红影的移动,显然比缘影要畅然闲适。
试出她创法的深度后,他反守为攻,不过数招,当地一声传出,他轻易夺下她手中的剑,飞刺入地上;她空拳再攻。
峨嵋人,并不擅拳脚,几式过后,他以食指与中指并拢代剑,点到为止的指向她喉间。
她轻喘地望了他一眼,又冷冷别开,很明白自己的武功根本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南天仇收回手,转身抽起地上的剑。
“小羽,你看好。”说完,他手中的剑顿时舞起,身影在林间飞纵穿梭。
“记得我教你的口诀与轻功步法吗?再配上你所会的峨媚剑法稍加改变,你的武艺会更上层楼。”
说话间,他已将二十八式示范完毕,那些容易受制于人、轻缓守攻让人易有可乘之机的招式,已全部被他改变,简单的峨嵋剑法,顿时变成一套剑招绝学。
她沉愕地看着,当然知道差别在哪里。
“你……”他怎么对峨嵋剑法那么熟悉?
“记得我刚刚用过的方式,下回当你再练剑时,可以试试。”他回到她身前,将划交给她。“你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们就可以吃早剩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对他的身份,更加怀疑了。
“我说过了,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夫。” 为什么她老是不信呢? “那你为什么对峨嵋剑法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