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这个结果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我抓了一把槐树叶出来,心里边震惊的同时,鼻子还觉得酸酸的,难道这一切背后的始作俑者,真的是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凶,但从小到大对我无微不至的二婶?
小胖子拿了一片槐树叶放在鼻子前边嗅了嗅,面色少有的变得有些凝重,“槐树叶本就是极阴之物,这么多槐树叶放在卧室里,而且还装在棺材里边,这是明摆着故意招惹那些脏东西啊!”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在箱子里翻找着,在最底层找出一个针线盒子,仔细一看,是用来装牛毛细针的那种盒子,这种针用来做特别细的针线活用的,以前我见过,一盒里边有十根。
二婶为什么要把针线盒放在这里?
我想了想,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赶紧将针倒出来一数,现里边只剩下八根。
按理说这很正常,但是我的手却在颤抖,因为我刚才突然想到赵牙子死的时候,脖子上那两个细小的血孔。而现在针线盒里又刚好少了两根牛毛针,加上槐树叶子,这一切难道还能用巧合来解释?
“原来凶手是你二婶啊!”小胖子也和我想到一处,拿起一根牛毛针仔细观察,“没错,那天那个人脖子上的小孔大小,就和这牛毛针差不多,他应该是被飞针封了喉咙,一击毙命!”
“仅凭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再找找看!”我咬着牙,心里边非常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我二婶平日里性子是火爆了些,但要说他害死那么多人,我真不能相信,而且,她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那些人跟他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接着我又在一口放在墙角的大红箱子的底层翻到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约莫六七岁大的小男孩,骑着一只木马,冲着镜头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看着这个小男孩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小哑巴突然轻轻拉了拉我的一脚,我扭头一看,现二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杀猪刀,正冷冷的看着我们。
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相片一下掉在地上。
二婶朝前走了一步,我连忙将小哑巴护在身后,“你为什么要害人!”
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眼眶热热的。
“什么害人不害人的,说,你们偷偷跑我屋里来干嘛,今儿个不把事情说清楚,罚你们仨下午不许吃饭!”二婶把杀猪刀扔到一边,“怪不得我这些日子总觉得屋子里被人翻过,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呢,没想到是你们三个小崽子!”
我看着二婶,指着地上的槐树叶子和一盒少了两枚的牛毛针线盒,“二婶,你别装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吗?那些人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恨,你要害死那么多人?”
“槐树叶咋啦?”二婶一脸茫然,“咦,我的牛毛针盒子你们在哪儿找到的,我找好几天都没找着。”
我楞了楞,疑惑道,“二婶,你真不知道这一切?”
“你今天说话怎么神神叨叨的,到底咋了?”二婶从我手里拿过针线盒,“咦,怎么少了两根,我这盒新买的,还没用过呢、”
我越来越糊涂,瞧着二婶这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就算幕后真凶是她,到这个份上,她根本没必要再装下去啊,而且看她的样子,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我就把那天挖张雅尸体生的一切给她讲了一遍,她听以后沉思一阵,挠头道:“还有这怪事儿啊,只知道赵牙子当时死了,不是说他是被张雅的鬼魂给害死的吗?”
我问她这槐树叶是哪儿来的,二婶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冷静下来,之前在菜地里现槐树叶子,便先入为主的把注意力全放在二婶身上。
现在一想,才觉得我刚才的推断漏洞百出,就算赵牙子是被二婶丢掉的两根牛毛针杀死的,可当时二婶根本就没有在场。
可如果不是二婶,床下的槐树叶子又该如何解释呢?我们村可没槐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槐树叶子出现在二婶床底下?
“咦,这人不是你二叔嘛,他小时候的照片怎么会在这儿,从没听他说起过啊。”
二婶突然从地上捡起那张照片,惊讶的说道。
“这是二叔?”我吃惊的问道。
二婶指着照片笑道,“咋不是呢,你看着眼睛鼻子,还有下巴上的痦子,多像他啊,嘿嘿,这老家伙,没想到他小时候还挺可爱的嘛!”
我一把抢过照片仔细一看,下这小男孩还真是二叔小时候,怪不得刚才看着眼熟呢。
整个时候,小胖子突然幽幽的说了一句,“这事儿不会是你二叔做的吧。”
我一愣,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