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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那么用力，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骆奕书没有说话。

陆鸣宇也没说话。

夜晚静悄悄的。

和陆鸣宇在一起的夜，格外漫长。

骆奕书轻轻叹息了一声，“疼吗？”他抬起手，侧过头，摸了摸陆鸣宇的脸颊。

陆鸣宇摇了摇头。

“脸不疼。”他说，“但是心里疼。”

骆奕书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看着陆鸣宇。他的嘴角被龙司宸打破了，还渗着血，眼睛上也有着一些淤青，脸颊更是红红的。

身上的淤青与红肿更多。

“对不起。”骆奕书轻轻地说了一声。

好吧，他又输了。

陆鸣宇却把头再次埋进了他的脖子里。紧紧地抱着他。

“你……你不可以说莫子名比我重要。”陆鸣宇的声音小小的，似乎没什么底气，却又透着委屈。

咦？骆奕书愣了一下。

所以，陆鸣宇说心疼，不是因为他打了他，而是因为在吃莫子名的醋？

虽然气氛不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自己说的，我可以戏弄你，但是不能戏弄莫子名。”陆鸣宇又开始摆出他那惯有的像小孩子般的撒娇的姿态。

这个人恐怕有双重人格。骆奕书想。

一个人格阴骘，狠厉，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

另一个人格又是这样的可怜，孩子气。

“骆奕书，我是真的爱你。”陆鸣宇说。

“嗯，我知道。”骆奕书点点头。

“我可能会做很多让你觉得恶心的事情，但是我是真的爱你。你一定要记住。”陆鸣宇继续说。

“我都知道。”骆奕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会做很多坏事，会害很多人，而且，有一天，你也会害我。”他抬起手来，也紧紧搂着陆鸣宇，“那都没有关系。”

对面的人，似乎震了一下，抬起头来，错愕地看着骆奕书。“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骆奕书却不愿意松开他，“陆鸣宇，你听我说，你以后不要再这样戏弄莫子名和肖奇了，知道吗，因为他们是我们的朋友。”

陆鸣宇点了点头。

“但是……”他顿了顿说，声音永远是那么柔和。

“你可以戏弄我、利用我、伤害我，因为我们是一起的。”暖融融的黄色灯光下，骆奕书的眼里含着泪光。

他这样的看着他。

呵……

今天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日子。陆鸣宇被揍得鼻青脸肿，骆奕书额前裹着的纱布还渗着血迹。

是啊，在这样的日子里说爱情，实在是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