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意大利黑手党那样的家族吗?
还是那些所谓黑道组织?
又或者,像是英国那种贵族?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自已上辈子从未有交集过的。
突然之间,苏洛发现,上辈子,竟然已经离他那么远了。
“6岁。”
6岁?他还在老爹的膝盖上撒娇,而这个人,却要接受未来已经决定好的人生。心,划过疼痛,安尔祺的童年,一定也不如意吧。一定每天拿着枪,练习这个练习题那个。
看着小情人流露出怜惜的眼神,安尔祺觉得好笑:“都过去了。”柔柔对方偏长的发,像是安抚着小猫儿一样。
“你教我射击吧,第一次看到白拿枪的时候,我就喜欢上这个东西了。”开始是喜欢,而现在,是想认真的学。只是因为,枪是跟安尔祺世界有关的东西。
“我知道N市有个射击场,下次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不过真正的射击场,还是终极里的最棒,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我带你去。”
明年,那是距离现在,最近的成诺。安尔祺说的理所当然,而苏洛听的喜不自禁。
“好。”明年,为他们的明年,加油。
“只不过……”安尔祺语气一转,看着苏洛摇头,“苏家二少不是等着苏少爷你带弟妹回家吗?明年,指不定苏少爷就没空了。”
哦?苏洛挑眉,接着他单膝跪地,牵起安尔祺的左手,吻,落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而那无名批上的,是自己亲手为他戴上的戒指。从荷兰回来之后,他从未拿下过的戒指。“安总裁,你愿意哪我回家,作为配偶的身份,去见我的家人吗?”黑白分明的眼睛,兴致盎然的看着安尔祺。
眼神很认真,比起那时,少年把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时,比起那时,少年说愿意跟他结婚的时候,还要认真。
“我愿意。”原本就是自己设计的关卡,又怎么会不愿意了。
“不过。”苏洛有些抱歉,“我只跟我二哥说了,我老爹年纪大了,我现在,还不能刺激他。”
“我理解。”他要的,其实不是见苏家人,而苏洛能够面对别人的眼光而已。
两天后
苏子观为邵兵上诉的案子,重新开庭。意外的是,宋书记原本的律师,那个姓严的,竟然没有出席。原因是昨天,那个严律师过红绿灯的时候,由于没有看清楚灯的转跳,被车撞了,而现在还在医院里。
苏洛从苏子观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是,冷笑了一声道:这年头,用车祸来逃避现实的人真多。言下之意,苏子蓉是一例,这个严律师也是一例。苏子观虽然听得明白,可也没说什么。
没有意外,这个官司,苏子观赢了。
而宋书记原本误伤儿子而已,也许对他的形象不好,最多缸任书记的职位,不至于闹到坐牢,而现在不只是坐牢那么简单了。妨碍司法公正,并且嫁祸他人,最后还有一条教唆。所谓教唆,是因为眼看着这个案子没有转回的佘地,而宋小将又因为是帮凶,罪名也不轻。所以宋小将在法庭上指出,这是宋书记教唆他指证邵兵的,而宋书记为了让儿子减轻畸形,也认了。来过事实,也是如此。
后来宋小将的律师企图用宋小将当时未成年来为他脱罪或者减刑罪,又让苏子观用多例子的证据反驳掉,虽然宋小将未满18周岁,可是他有独立自主的思考能力,在刑法上,他是有完全意识行为能力的,如果每个人犯法后,都可以用未成年来脱罪或者减轻罪名,那么法律的公平公正何在?
那么邵兵白白坐牢的时间,又向谁去索讨?
于是,宋小将以帮凶的罪名,要受到连带责任的惩罚。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逄了。岂料,在退庭最后,宋书记又因为牵扯到一绑架的案件,带回了警察局。这也是苏子观的高明,如果在邵兵案件中,提到绑架这件事,仅有可能在数罪并罚中,采用罪名较大的,那么这绑架跟那些最相比,就显得轻了,毕竟是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但如果,是作另外的案件,再开庭审理的话,那么这个罪,就会在之前的基础上,再累计了。
“二哥,你得瑟的尾巴都翘起来了。”从中院的刑庭出来,苏洛忍不信讽刺苏子观。
“这叫本事,你懂什么。”苏子观非常理性的理解为,是自家小弟在妒忌他。
“切,还不是人家帮你收集的证据,证据都全了,换成是谁都准赢的案子,看你得意成什么样子了。”苏洛不屑。
凭苏子观的阅历,苏洛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早就没用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接手的案子里,没有输的吗?”
“冼耳恭听。”他如果知道,这律师就换他当了。
“因为……”苏子观勾起唇角,“明知道会输的案子,我从来不接。”反之,这个案子他既然接了,就算没有安尔祺的帮忙,他也准赢。
噗……苏洛笑得前俯后仰,“你太没主见了,二哥。”这个男人,竟然为了保持全胜的记录,只接会赢的案子。'
苏子观不可置否,这叫智慧。
中院的大门口,有很多记者候在那里,见苏子观和苏洛有说有笑的出来,全都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