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铖睁开眼,说道:“闽湘姐,你这样盯着我看,我没法静下心来打坐,你要不先出去一会?”
闽湘哦了一声,就出了卧室,坐在客厅里静静等待孙铖打坐。
过了半小时,孙铖愁眉苦脸地从卧室里出来。
“小铖,”闽湘站起身,惊喜道,“你好了?”
“没有,”孙铖摇了摇头,郁闷道,“可能是我精神太疲惫了,到现在我连一丝真气都没有恢复?”
修炼元阳功必须由意念控制呼吸吐纳和行功路线,孙铖现在精神疲惫,根本无法聚集足够的意念去驱动元阳功。
“那怎么办?”闽湘担忧地问道。
“没事,”孙铖说道,“等我休息一两天,精神恢复一些,应该就能修炼出真气了。”
“对了,”闽湘想到了一个主意,“我记得你说过,道韵拳可以解除疲乏,你可以打几遍道韵拳试试。”
“不行,”孙铖摇头道,“道韵拳只能解除身体的疲乏,而我现在是精神疲乏,没用的。”
孙铖刚说完这句话,突然之间灵光一闪,既然身体练习道韵拳可以解除身体的疲乏,那么在脑海中想象着练习道韵拳,是不是也能解除精神的疲乏呢?然后他又想到最近老是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梦的内容似乎就是练习道韵拳,梦醒后他的元阳真气就会精纯一点,这说明道韵拳极有可能拥有他不知道的神奇作用。
于是孙铖和闽湘说了一声,就心情激动地走进卧室验证他的想法,他盘膝坐在床上,双手掐个道决,然后沉寂下心神,在脑海中观想道韵拳的一招一式。
刚开始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孙铖的脑海中练习道韵拳,慢慢地这个模糊的人影变得清晰,竟是孙铖自己的影像……
不知过了多久,孙铖的元阳真气已经恢复了一两成,然后他的心灵突然有所触动,他竟然领悟了隐藏在元阳功中最玄妙的修炼方法,这就是他总觉得遗漏掉的东西,正是因为领悟不了这种玄妙的修炼方法,才一直困扰着他,使他总是不能或者说是不甘心再次进阶小成期。
孙铖决定在这种顿悟的状态下,一鼓作气突破到小成期。虽然他只恢复了一两成真气,现在突破几乎不会成功,但顿悟可遇不可求,何不趁机拼一下呢,就算突破不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孙铖疯狂运转元阳功,而脑中观想道韵拳,过了一会,他周围的气流竟然躁动起来,先是像龙卷风一样围绕这他旋转,又逐渐汇聚在他的头顶,慢慢地形成一个模糊难辨的太极阴阳鱼图案。
太极阴阳鱼开始高旋转,形成一个漏斗,漏斗的底部联通孙铖头顶的百会穴。
这个气流形成的漏斗有强大的吸力,周围空气中蕴含的无形能量纷纷被它吸引过来。在闽湘梳妆台的抽屉里有几件翡翠和钻石饰,这些饰中都蕴含着不少无形的能量,这些能量也被漏斗吸引了过去。
咔嚓,一个翡翠镯子因为失去能量精华,断成了几瓣。
所有被漏斗吸引过来的无形能量都通过漏斗注入孙铖的百会穴,这些能量一进入他的身体就迅转化成元阳真气,得益于这个神奇漏斗的功效,孙铖的元阳真气迅恢复并一鼓作气突破进入小成期。
孙铖长啸一声,表达他此刻极度爽快的心情。闽湘听到啸声,立即进入卧室,她正要询问孙铖是否恢复时,就被孙铖抱起。
“哈哈……”孙铖一边抱着闽湘疯狂地转圈,一边哈哈大笑道,“谢谢你闽湘姐,多亏了你的提醒,我才能这么快突破……”
东来河碧波荡漾,波光粼粼,反射出落日的暖暖红光,岸边垂柳苍翠,映出别样绿影,石拱桥飞跨河水之上,洞水一色,悠悠映日。
孙铖吃过晚饭,从味明居出来,一边欣赏着落日美景,一边悠哉悠哉地往学校的方向走,当他走进校外的小花园时,天已变黑,这时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从花园深处传来。
孙铖因好奇心驱使,决定去看个究竟,他悄悄走过去,看到一个小巧的身影坐在草地上,双手抱膝,头缩在膝盖上,三千青丝披散在肩后,垂落下来,几乎与青草相连,从后面看,就像个黑黑的线球,再配合那若有若无的嘤嘤啜泣,即使有淡淡的月光照着,也会把人吓一跳。
不过孙铖却毫无惧意,因为他一眼就认出这个身影,正是他的学姐吴语落。
孙铖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可是看到吴语落似乎是为了躲避众人而独自哭泣,就逡巡了一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这时,吴语落突然放声大哭,还边哭边骂:“呜呜……大坏人,大烂人,都欺负我,中暑的事故我是有那么一丢丢责任,但是和我言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不让我代表全校学生言……呜呜……大话都说出去了,现在又不让我言,他们还不得嘲笑死我……呜呜……我的言稿太可怜啦,我费了好几个晚上才写好的,连觉都没睡好……
“呜呜……咳咳……张茜茜!你这个小肚鸡肠的臭卫生巾,不就是上午开个小玩笑吗,就对我恶意攻击,落井下石,还把我言的机会抢走,诅咒你以后没有卫生巾使。周行知!还副校长类,就知道推卸责任,诅咒你以后变成个大秃瓢……呜呜……还有何叔叔,我不就是把你说何婶婶的坏话告诉她了吗,你就公报私仇,张卫生巾和周秃瓢联合欺负我,你也不帮我说话,哼!你完蛋了,下次我把我妈整治我爸的绝招都教给何婶婶,你就等着颤抖吧,哇哈哈……”
孙铖简直震惊到脱氧(ps:震精到脱阳),他冒昧地揣测,吴语落应该是开天辟地以来最奇葩的少女,痛苦流涕地骂人,诅咒人,偏偏让你觉得很可爱,最后竟然夸张地大笑起来,我说,咱哭的时候能不能不那么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
吴语落也觉得自己正在伤心太平洋,转而又放肆大笑有点不合时宜,所以继续嚎啕大哭起来。
过了一会,她可能坐得有点腿酸,也哭得有点累了,就站起来围着椭圆形的大冬青打转,一边活动有点酸麻的胳膊腿,一边断断续续地小声抽泣。
孙铖站的位置离吴语落比较远,天色又暗,虽然他没有刻意躲避,但吴语落转圈的时候微低着头,又泪眼朦胧,倒也没有现他。
吴语落停下转圈的脚步,咳嗽一声,突然喊道:“孙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