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谢晚青幽幽看向他,还存有怀疑,“真是东宫的手笔?”
“我骗七嫂作甚。”
端王让人拿来东宫的密信,内容已经被烧毁了,但是信件上的印鉴就是东宫。
看到这里,谢晚青知道,什么都不必说了。
“七嫂,七嫂,你吃个饭再走啊。太子这段时间不在盛京,说不定这是谁假冒东宫的印鉴,故意让你我针锋相对的呢。”
反正他言尽于此,至于谢晚青怎么想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齐明淮陪沈意秋去了京郊寺庙小住,他有充分不在场的证据,可谓是天衣无缝。
谢晚青嗤然一声,笑了。
端王还在后面喊:“咱们此行有惊无险,万不可再挑起什么事端出来,让始作俑者趁虚而入,七嫂,七嫂您千万消消气啊。”
她说:“我知道。”
知道?
那就是什么都不做?
他可不是这意思啊。
东宫这次没得逞,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的陷阱等着他们,得早做准备才行。
不能束手就擒。
但愿谢晚青能早点察觉到这里面的暗涛汹涌,和他一起掀了这皇庭。
再有陈国公府的助力,如此胜算,怎能叫人甘心屈居人下。
合宫夜宴,齐明淮带着太子妃赶了回来。
他从山上寺庙折了几支梅花,兴高采烈地携去了瑾王府。
府里十分安静,几乎不闻家丁走动,空寂的好像没住人一样,进了内庭院,看到谢晚青坐在窗边持着茶筅做茶。
看到他来,温声笑了下。
可齐明淮看得出来,她笑得牵强,似乎有什么心事。
酒楼的事他也听说了,“放心,我已经同父皇讲过了,此事我会安排好的。”
她说:“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怎的又这么生疏上了?是不是怪我没及时回来帮你撑腰,你看,我不在,你什么法子都没有了吧,还得靠我。”
他得意着,伸手去拿研磨好的茶粉,跟她一起击拂着茶汤。
前世她也见过齐明淮做茶的样子,而且做出来的茶汤色泽浓郁,比她的还要好。
那时候他就有了一定的耐心和定性。
只是自己一直没发觉出来。
“既然皇叔的亲戚走了,今年你就随太后娘娘一起到宫里吃年夜饭吧,也热闹些。”
谢晚青看向窗外,是啊,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
齐诀在西北干什么呢?
是不是同将士们围着篝火,烤羊煮铜锅,喝酒畅饮。
王府里的下人,除了家生子在后院忙活,都被她遣回家过年了,齐明淮来了之后,她才发觉这座王府真是空荡的很,没听到通禀的声音。
又或许,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回过神吧。
今年就她一个人过年了吗?
手下稍停顿了些,她说:“好啊。”
齐明淮正欢喜着,转而听到门外有动静,门房气喘吁吁跑进来,眉眼难掩高兴,“王爷,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