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找到一个活口,“太子呢,太子殿下去哪儿了?”
那人说,“瑾,瑾王……”
慕晚急道,“瑾王在呢,你倒是快说啊,别咽气了一会儿。”
“瑾王妃,带着太子,”
他颤颤巍巍指向某一个地方,“跑了。”
凌寒看向了齐诀,再次确定,“瑾王妃,是瑾王妃吗?”
那侍卫点着头,昏死了过去。
慕晚愤愤的:“我说什么来着,她肯定来找她的老情人了。”
凌寒冲他,“这时候你还说这话,没看见王爷脸色不好吗。”
齐明淮再次有意识时,是有人在给他吸臂膀上的毒血,他恍惚看去,抚上了眼前人的面容,“晚青。”
陆春在一旁筹着湿布,默默地偏过了身子,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晚青吐出一口污血,“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他略显疲惫的点了点头,而后说:“有你在,真好。”
谢晚青笑了,“可不是么,没有我,你已经死了。”
“不,在这样的时刻我能见到你一眼,就已经足够了。”
谢晚青无言:“齐明淮,你振作一点,别在这儿给我说什么临终遗言,我怕死人,你要是硬了死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扔这里,任饿狼鬣狗将你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他忽然不可控制地笑了,“你才不会。”
谢晚青不瞒他,“以前我不会,现在会。”
“因为我辜负了你?”
“你从来不会觉得这是辜负,你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是你齐明淮应该享受到的东西。”
“你别这么说,听着叫人伤心。”
他又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好像每次都需要你来帮我处理后事。”
谢晚青没说话,心想:本来就是。
他看着满目黄沙,“原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可到头来,为什么还是这样?”
他笑得凄凉又悲哀。
“别在这儿怨天尤人了,世事难测,人心易变,你一直以为的事情或许他也在变化,只是你未曾察觉而已。”
“嗯,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