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满意地点点头,“你们都早些歇息,父王和你们娘也去歇着了。”
他抬步往外走,见盘儿没动,伸手去拉了她一下。
盘儿往回扯,眼睛瞪着太子。
太子又拉,才把人拉走了。
宗钺和婉婤看到这一幕,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一脸沮丧的宗钤,安慰道:“好啦好啦,快睡了,不是有大哥和大姐陪你。”
宗钤点点头,躺了回去,嘴里还喃喃着:“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一个人睡。”
另一头,出了房门,盘儿才道:“什么叫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原来殿下私底下都是这么教宗钤的,这是不想让儿子和娘亲近?”
太子没想到盘儿会计较这句话,还以为她是想躲他,才不愿跟他出来……。
“孤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长于妇人之手,殿下分明就是看不起妇人,妇人怎么了?没有妇人,孩子能生出来?”
盘儿气呼呼地走了,太子站在原地想了想,才跟了过去。
等进了房,盘儿正坐在妆台前拆发髻和首饰,太子顺着镜子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孤都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盘儿没理他。
太子站了站,自觉有些没趣,扬声叫了福禄进来服侍他更衣。一直猫在门外听动静的福禄忙低着头进来了。太子进了浴间,等再出来时盘儿已经在床上躺下了,面朝里躺着。
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觉得她的生气有些浮于表面。
手肘撑着床,越过去看了她一眼,她眼睛紧闭着,好似睡熟了的模样。
他失笑了一声:“你躲着孤做甚?”
是啊,她躲着他干什么,不就是说了点心里的话,说完有些羞就有点后悔了。可话说都说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是因为我问你的那话?”
之前在路上,太子听了盘儿的话很受震动,也终于弄明白那日她和越王妃说的话里的意思。震动完,他的注意力反倒聚焦在曾经上面,问盘儿曾经的曾经是什么时候。盘儿不回他,刚好又到了,这茬就被暂时略过了,此时旧事重提。
可盘儿怕得就是这啊。她动了一下,道:“我好困啊,想睡了,你难道不困,还是睡一会儿起来了再说话。”
她一副‘我真的很困很疲倦很乏’的样子。
太子把她翻过来,她就是别着不让翻,他却偏要翻看看她的脸,两人闹着闹着就成了一上一下的姿势。
不知怎么就纠缠到了一处,这一次太子比以前的每次都认真,认真地亲着她吻着她,尤其是集中在她肩颈之上。
当两人结为一体时,盘儿的下巴放在他肩上哽声道:“我差点以为我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也是必死的下场。我就特别恨他,特别不甘,所以我勾引他,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用簪子插进了他后颈,我就想我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坏,特别狠,我跟你说女人狠起来很可怕……我居然杀人了……”
太子停下,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抹了抹她额上的汗和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