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笑着点点头,“都是你们的。”
“不过你们可不能一下吃完,小心长虫牙。”
“听话的话,以后我还给你们买,好不好。”
周书晴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一个劲的点头。
倒是周书言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盒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穗也见怪不怪,周书言七岁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她是个大人,还怕对付不了个小屁孩?
两个孩子又在屋里待了一会,才抱着糖盒子溜了出去,她们要找个地方把大白兔奶糖藏起来。
马二花皮笑肉不笑的跟来吃席的人寒暄着,眼睛却时不时的瞄向门口收礼金的地方。
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就按一人随两元,她算了算那花出去的六百也差不多能回来。
想到这些,她的脸上浮现出发自心底的笑意,招呼起人来更加卖力。
……
酒席一直到傍晚才结束,周聿初和帮忙的人一直忙活到天黑才把从左邻右舍借来的桌子凳子锅碗瓢盆还回去。
贺穗虽然没出什么体力,但是一天下来也是累得不行,整个人软软的躺在炕上的大红缎被上。
周聿初忙完这一切才回到东屋,平躺在炕上的女人正合着眼睛。
曲线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伴随着呼吸,胸前的娇软上下起伏。
他干咳了一声,“贺穗同志,你饿不饿?”
贺穗听到声音慵懒的睁开眼睛,侧着脑袋看向他,调侃道:
“我们证也领了,席也办了,你打算以后都这么称呼我吗,周队长?”
没结婚前喊同志也就算了,这都结婚了再这么喊也太生分了,让外人听到还以为他们夫妻不和睦呢。
周聿初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没有说话,身边突然多了个女人,他还没适应呢。
贺穗不急不慢的脱下鞋,摆弄着细白的脚丫,娇气的说道:“老公,有热水吗?我的脚好酸。”
冷不丁这么娇甜的一声,周聿初感觉骨头都要酥了。
要知道当时的农村,妇女们都称呼另一半当家的,孩儿他爹,鲜少有这么直接喊老公的。
周聿初涨红着脸点点头,“我去给你烧。”
贺穗笑了笑,还真是不识逗,喊声老公脸就红成这样,那今晚洞房他得羞成啥样。
之前东屋就他自己住,吃喝在北屋的厨房,所以一直也没盘灶。
周聿初出了东屋直接去了北屋的厨房。
炕上马二花正清点着今天的礼金,翻来覆去点了好几遍,最后不仅没亏还多赚了五十,她美滋滋的将钱收到柜子里。
听见厨房传来拉风箱的声音,她赶紧跳下炕走出去。
“大晚上你烧水干啥?”
“泡脚。”
马二花哼了一声,“是她让你烧的吧,还真是穷讲究,你这娶的哪是媳妇,分明是个姑奶奶。”
“差不多就得了,烧个热水费这么多柴火,有这么过日子的吗?败家玩意儿。”
马二花骂骂咧咧的瞥了眼东屋,全程没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