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勾住她的腰,轻声哄道:“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贺穗推开他,后退一步,“我才不会心疼你,你愿意吃就吃,反正谁难受谁知道。”
她对男人这番无脑的操作说不清是心疼还是生气,总归是让她心里很不爽。
容景深强撑着站起身,抬手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发顶,安慰道:
“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最起码在你原谅我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他现在可是惜命的很,他还要和贺穗一起迎接他们两人的孩子呢。
贺穗不想理他,扭头走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十几分钟后,医护人员上了门,仔细询问一番后,医护人员埋怨的开口:
“知道过敏你还吃,不要命了?”
“我老婆给的,我就吃了。”
男人说话的样子颇为得意,惹得医护人员面面相觑,这是什么品种的恋爱脑?
“……神经病。”
贺穗低声骂了一句,又跟着医护人员马不停蹄的上了救护车。
……
医院里,沈云舟去看他的时候,容景深正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他双手插兜,“啧”了一声,“深哥,你现在是追妻火葬场吗?”
“哦,也不对,人家还不是你的妻呢。”
沈云舟扯唇低笑一声,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容景深寡淡的视线扫过去给了他一记眼刀,嘴角冷冷一扯,“很好笑吗?就算现在不是,以后早晚都是。”
沈云舟“嗯”了一声,喉间溢出调侃的笑意,“我是真没想到啊,你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按照容景深平日里冷冷清清对谁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他都以为这个男人会孤独终老。
哪曾想他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进了医院,也不知道贺穗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
容景深冷哼一声,“我变成什么样?”
沈云舟:“你这种行为说的好听点是痴情,说的难听点就是恋爱脑,再难听点就是舔狗。”
说到舔狗两个字的时候,他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这辈子能看到容景深这么舔一个人也实属不易了。
容景深对这番话也罕见的没有生气,他扫了眼沈云舟,一本正经道:
“你懂什么,我这是爱老婆,倒是你,没事少在我跟前晃悠,免得带坏我。”
沈云舟撇撇嘴,“我怎么带坏你了?倒是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早就跟你说了,喜欢人家就大大方方说出来,你可倒好,那么对人家,我看你有苦头受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贺穗就不是省油的灯。
“深哥,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丫头可不好惹,而且记仇的很,要想让她原谅你,恐怕不容易。”
“我知道。”容景深有点烦恼的揉了揉眉骨,“她记仇是应该的。”
之前那么对她,换做是他也会记仇的,这是他咎由自取。
沈云舟拿起苹果一边削皮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啊?”
门外,贺穗握着门把手的手停在了上面,安静的驻足在门口。
“喜欢她什么?”
容景深重复了一遍,似是在认真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