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穗对上他柔软真挚的目光,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心中涌起无数种情绪。
容景深真的变了,不再像以前那么专制独断,总是把他的想法强加给她,这让她很欣慰。
但现在的这种相处模式是她认为比较舒服的状态。
短暂的沉默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目光彼此凝视。
贺穗说:“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吧,今后的人生我只想为自己而活,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妈妈,我就是我……”
她想好好的过一次自己的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
容景深心中发苦,嗓音沙哑的应了声,“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既然她想做自己,那么他就支持,总归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来吧。
容乐安和容乐愉满月和百岁的时候,容景深分别在帝都和京市举办了盛大的宴会,一家四口盛装出席,羡煞旁人。
不过私下里,不少人也很唏嘘。
谁能想到还有容家掌权人追不到的女人,也不知道贺穗使了什么手段能让天之骄子的男人如此卑微的放下身段。
雍福会,沈云舟咬着烟,调子慵懒的调侃道:“深哥,这都几年了,你可真能忍得住,那玩意儿再不用还能好使吗?”
他都不知道该夸容景深痴情还是愚钝了,容家的龙凤胎都上幼儿园了,他却连贺穗的屁股都没摸着。
自从生完孩子后,贺穗确实一直为自己而活,而且活的有声有色。
她爱好摄影,成了全球炙手可热的摄影师,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和品牌,每天都世界各地的飞。
沈云舟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搞起事业的劲头不比男人逊色,他都有点替容景深担心了。
“你前任现在可是混的风生水起啊,不是和这个国际巨星合影,就是和那个政要人物接触,人家现在混的是国际圈,心都野了,还能瞧得上你吗?”
这几年他统共见过贺穗四次,还是在容家龙凤兄妹的生日宴上,但每次这个女人都让他眼前一亮,也难怪容景深一直死咬着不放。
容景深吐出一口烟雾,眼睛一眯透着冷芒,淡淡的问:“你很关注她?”
沈云舟说的那些他何尝不知道,说没有危机感是假的。
就譬如他昨天在八卦新闻上看到,贺穗和一个知名的金发碧眼说唱歌手在酒吧贴身热舞的视频,他当时恨不得立马飞到国外将她抓回来。
冷静下来,他又自我安慰,贺穗不会那么肤浅喜欢那种耍嘴皮子的男人。
话虽如此,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沈云舟哂笑,“我不想关注都难啊,她现在可是娱乐头条的常驻人物,比你这个大企业家知名度都高。”
容景深睨了他一眼,心头又涌出几分不悦,这不还是关注了吗?
沈云舟看他生气,乐的不行,“深哥,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把三十的女人放在眼里的,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对她没什么想法。”
这几年沈云舟也玩的越来越花,身边的女人个个十八。
用他的话说,没有女人永远十八,但永远有十八的女人。
容景深很鄙视他这种行为,甚至将沈云舟这个朋友视为他人生的污点之一。
男人指间夹着烟,冷眼哼了声,“用你放眼里了?还有,她没有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