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想了想,歪头道:“他们两个会不会在一起啊?”
“去你的!”丹歌白了子规一眼,“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呢!”
子规脸色一正,“我那纯属击征的构陷!”
“才不信你!”丹歌不理子规,看向了祁骜,道,“有劳你画两身衣服,与我这一身白衣类似,只是稍作精简,在胸口位置秀下一个沈字,包在黑色圆内。在衣领处有我当前如此羽毛式样,也为黑色,一个为一羽,一个为二羽相叠。可不可行?”
祁骜点了点头,为丹歌做些事情他还是很情愿的。
“我先去看看那两个小子。”丹歌道,他又看一眼祁骜,“往后我就封你我这一宗的被服厂厂长。”
杳伯笑骂道:“什么破官儿!”
而杳伯说话之际丹歌的身形已经渐隐,他已通过粉碎的羽毛以金蝉脱壳传送到圆台之下了。杳伯叹了一声,“他倒趁机给自己定好一宗的服饰了。”
子规点头,“却显然是思虑良久了呢!”
此时在台下的土之池沼当中,丹歌的身形渐渐显露,而宛若两个泥塑一般的沈灵儿沈星儿也才从泥土当中现身。他们衣服被解,并听到圆盘之上高声的大笑之后,知道自己走了光,二人连忙用起了千斤坠,直接砸进了这泥坑里。
借此,他们也披上了一层泥衣,可以遮羞之用了。
“可是……”丹歌捏着鼻子,“方才我和祁骜才验证过,这千载以来的死水沼泽,其气味儿比之粪坑有过之无不及。现在你们俩真算是臭小子了。”
这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经此一事,他们有了些默契存在。两人手里抓了一把泥巴,就朝丹歌的身上排去,但泥巴行过半程,就自然落了下来了。
“你们暗算我还嫩了些。”丹歌道,“不过你们胆儿肥啦,敢这样对待师父。”
沈灵儿伸手,道:“师父,快把我们拉出去呀。”
丹歌摇头,“那不可能。我拉你们你们趁机抓我一把,我也臭得没法要了。对待你们这种心思多的徒弟,就得严防死守。你们自己出来吧。”
两人从泥潭里爬了出来,而出来之后,丹歌捏着鼻子已经挡不住这臭味了。这两人是以千斤坠落到这沼泽的底层去了,那下头酝酿着打五行沼泽阵建立之初就不曾被翻动过的、酝酿了许久许久的臭泥。
丹歌在这臭味里头晕目眩的,再看眼前这两个活宝,通身裹着泥,真像是谁家顽皮的孩子。而虽说丹歌作为师父,这两个是徒弟,而其实徒弟们的年纪也有二十来岁的样子了!丹歌看着他们,就仿佛看到了心智不全的痴儿。
丹歌摇了摇头,道:“施法引水洗尽了吧!这臭烘烘地怎么搞?!”
沈星儿摇头,道:“不。现在我们落在这阵里,还得再闯阵一次,赤条条的闯阵可太丢人了。您不曾带给我们一些衣物吗?”
丹歌答道:“我已经请祁骜为你们画衣服了,是我特意设计的我们宗门内统一服饰,应该一会儿就能好。我们闯阵打了圆盘,应该就能穿上。你们是现在闯呢?还是等衣服画好了再……”
“立刻!立刻!”这两个小子两眼放光,他们要有新衣服了,代表宗门的统一服饰!他们怎么能在这地方换上衣服呢,一定要体体面面地在圆盘上去穿啊!
瞧着这两人如此兴致,丹歌心中也颇为高兴。他点头,“那好,我们就以这土之池沼为起始,由师傅我带你们闯阵!”
沈灵儿问道:“怎么走?”
“跟好了吧!”丹歌可没有那闲心给他们解释一遍,他脚下轻动,直朝着东面奔去,东面木之池沼,在任何的分析里来说,都是死路。因为接下来无论走哪边,向北为水,水生木,向下为火,木生火,水火的顷刻发作是极为要命的。
“师父……”灵儿星儿两兄弟有些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