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灰狗似是听懂了子规的话,放下口中的杆秤凑到栗狗身旁伸舌舔着,借此传递善意,但在大灰狗到来时,那栗狗全然伏在了地上,口中竟哼哼唧唧地叫了起来。
子规皱了皱眉,指向大灰狗,“狗儿啊,你离开她吧。”
那大灰狗识相地退远了,直到退到了那一排泥屋门前,栗狗才完全停止了哆嗦。大灰狗见栗狗不哆嗦了,就要上前。栗狗连忙发音道:“不不不,你且呆在那边吧,最左边那个屋子,进里面去歇息吧。”
大灰狗倒也听话,当真钻了进去。
“刻骨铭心的惧怕?”子规呢喃着。
“难道那个狗也和你一样?”黄岚道。
栗狗否定,道:“不不不,它不能说人话,而且那舔的动作也可看出,那是一只真正的狗。”
子规道:“只可能是这大灰狗的祖先曾欺负了栗狗,所以栗狗嗅到了同宗的气息,而产生害怕。”
栗狗看着自己的身体,道:“可叹这一只妖犬,却除了寿命长久,并无一用。否则怎么会被……,唉。”
子规知道这栗狗中人魂不愿提及往事,也就没有顺着往下说,“只需它离你远一些,也就是了。现在我们还是先治愈我们的小黄见。”子规俯下身去摸了摸小黄见,“可叹你这见字取自我名中‘规’的一半,而你哥哥黄可只取了丹歌‘歌’字的四分之一,你竟不敌它。”
这黄见听言,竟挣扎着要站起来。子规笑了,“哎哟哟,好!我们黄见是个有志气的!待你能行,必可奔走如飞。”
子规直起身来,将三样粉末以比例称量,然后混合,之后熬下稀粥,将粉末混如粥中,送与黄见饮下。
这药做不到立竿见影,只能长久坚持,以期治愈。
此时金勿回来了,又带回了一些野鸡和一些野菜,“哦?黄见服下药了?那正好,趁火做晚饭吧。”
子规道:“今天新来一口,你这恰好的四只野味,恐是不足。”
金勿眨了眨眼睛,“哦?是那丹歌联系到黑猫了?”
“黑猫?哪儿呢?”丹歌猝然从屋中跑了出来,四下张望。
金勿抽了抽嘴角,“看来不是黑猫,那是什么?”
子规扶额,“这丹歌怕是病入膏肓啊。”他叹了一声,叫向那大灰狗,“出来,大狗!”
“汪!”大灰狗叫了一声,从栗狗的屋中跑了出来。三两步来到了金勿的身前,盯着金勿手中的野鸡摇起了尾巴。
“嚯!这般大的狗!这要吃多少啊?!”金勿将拿着野鸡的手高举,挪往子规身旁。
子规接过了野鸡,道:“这会儿你再猎一只是没机会了,骨头筋腱之类的全给它也就够了。”他说着就处理起来。
丹歌则在院中站立了一阵子,随即往围墙外走。
“哎?你去做什么?”
“出去散散步。”丹歌说着就拿着竹杖走了出去,子规却因为手中有活不好陪同。
“我陪你去吧。”金勿说道。
“还有我!”黄岚也道。
“不必了。”丹歌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