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抠了抠手指头,“我这,还有着高冷的女孩子容貌未曾见过,她在等着我,我怎么能……”他说到这里一摊手,咧出个笑容,“好吧,我怂了。”
子规眯着眼看着丹歌,伸指点向丹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我们可要好好地握握手,我也怂了。”
丹歌子规伸手一握,齐齐喊了起来:“金勿,我们不去了!”
“啥?!”金勿猛然冲了出来,“不去了?”
丹歌点了点头,“嗯。昨日受了惊吓,一夜未睡,甚是乏累,于是就不去了。”他说着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哎哎!”金勿想拦却没拦住。
“我昨日也忧心了一晚,惶恐着到某日我的灾难也会来临,但我没有丹歌那般幸运,要是无人挡枪可怎么办?!想得我呀……,唉,我此时也乏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子规迎上奔来的金勿,顺手一拂,将金勿让开,他就钻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这……”金勿站在院中愣了愣,一拍手,“那可好,我也乏了,我今夜连晚饭都不猎了!让那山里的野兽等着去吧!”
这情形将灶台边的四兽看得一愣一愣的,黄岚回过神来摸着小黄见,道:“我的儿,看到了没有,往后离他们远一点,不然我们怎么被炖的都不知道。”
这一下午,三个人类都没有出屋。到了晚上,子规开门看了看,见灶台旁没有猎来的野兽,就此关上了门,再没有出来。
其实丹歌子规不去是有所考虑的,因为那金勿特意出来的挑衅一句,让他们意识到了这金勿的预备极其充分。如果他们贸然前去,很可能陷入重围,即便逃脱,也必定身受重创。
这样的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要做到的是一时威慑,而不是身死搏斗,所以他们很聪明地怂了。
之后两天一切如旧,丹歌子规金勿再没有提到断肠草。金勿的对丹歌子规的计划泡汤,他在那些杀手中的威信必然大跌,而这人心的重新敛集,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
到了他们来到沈丘的第七天,小黄见已经能堪堪站起了!这几日来金勿已经开始不耐烦,想让丹歌子规动身,他不想在这里久呆了。可丹歌子规还没有让俞小姐解脱,所以他们不能走。
他们也有带着栗狗走的意思,可是栗狗否决了,因为她右前足,离不开华佗冢的香灰。而且,她也不想客死他乡。
所以丹歌子规没有解释,只是否决了金勿的提议,依然呆在沈丘。而金勿自然也不会离去,只能憋屈地呆着。
在这第七天,沈丘下了一场雨,丛林中坑坑洼洼,已有不少的积水。但这不能阻挡修行者的脚步,所以金勿照例去林中打猎。
而子规一个细微的观察,发觉了金勿的不同。
“黄岚你来。”子规悄然叫到。
黄岚奔到了子规身旁,问道:“怎么了?”
子规凑到黄岚耳边,道:“你的神力因为金印银量,对土的控制最好,你悄然跟在这金勿后面,想尽办法往他的鞋子里灌沙子。”
黄岚一拍子规的脸,笑骂道:“你这缺德了吧?!”
子规的脸色很严肃,“等你回来,就未必这么说了。快去吧,注意安全。”
“好。”黄岚见子规一本正经,它也正经起来,它发挥它的机灵,悄然追上了金勿。
丹歌从屋内出来,惊奇地发觉外面下了雨,“哟!下过雨啦!”他又看了一眼远去的黄岚,问道,“怎么了?你让黄岚干什么去了?”
子规道:“我发现那金勿以无相的法力裹足,踩在水中不见水痕,踩在泥中不留痕迹。”
“这怎么了?我也可以做到啊!”丹歌挠了挠头道,他觉得子规这发现毫无奇特之处。
子规笑了笑,问道:“你刚才出来的头一句话是什么?”他没待丹歌回到,伸手指着身后的房子,道,“这房子是你建的,没有窗就不说了,还有法力加持,屋外的动静根本听不到。若非你出来看,必是不知道外面下雨了。
“我昨夜睡得早,半夜醒了没有睡着,就在这院内放空修行。半夜下雨我才回得屋中,一直在屋里敞门观雨。金勿从未走出屋门来,也不曾开门,他和你一样,必是不知道外面下雨的。但在金勿出门时,他的足上已覆盖无相法力,说明这不是他的刻意所为,而是习惯使然。”
丹歌听着神色凝重起来,“他这是在遮掩什么呢?”
子规道:“所以我让黄岚去往他鞋中灌沙,如果能迫使他解下那法力,许多事情就昭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