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响伯的脸色立刻变得刷白刷白的了。
击征听着杳伯这些话,有些熟悉的感觉,但他恍若局中,根本难以分明杳伯所指的是什么事情。“师父,去哪里忏悔?又要灭的组织,是杀手组织么?”
“廖击征!”丹歌在下头喊出了击征的全名,“你还不曾听懂吗?”
要说前一刻击征还在迷茫,听到他自己的姓,他也就了解了。“师父,你所谓违心之事,就是我廖家灭族之事?杳伯,您说那所谓慰藉,指得可就是我?那个组织,果然是杀手组织了?!”
“对!”丹歌喊道,“但是我想说的是,响伯绝不许返回杀手组织,你们算计了那么些杀手,杀手组织恨不能把你们剥皮拆骨,回去必是十死无生!而廖家遗址,也不能去!
“杀手组织如果被我们之前布置下的替死鬼蒙骗过去还好,可我们在布置之初就没想着能骗杀手组织一世的。那只是一时权宜,为我们争取了逃离的时间罢了。而很可能,现在杀手组织已经开始追查你们师徒的真正行踪。
“若当真如此,则往事的卷宗必然调阅,卷宗响伯参与的部分一定会被怀疑,之后廖家的真相也许就会浮出水面。他们一定会在廖家做好了埋伏,你们前去就是自投罗网。至于最后的,所谓灭杀手组织,也不是当前可行之事。为今能办的,不过一件事儿,就是……,吃药吧杳伯。”
击征到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他道:“我留在我师父身边好了!”
“击征,你知道为师今年多大了吗?”王响笑问道。
击征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那杀手组织又不是温情之所,在其中从没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
王响道:“我比你杳伯虽小,但也是近六十的人。你可知道一个修行者其寿命是多久吗?约莫一百五十余年,或者长久些能到二百余年。按最少的来算,我尚有九十年好活,你要陪我九十年吗?那时候你一百一十余岁,你去闯荡的什么?残羹剩饭么?”
这极为实际的事情摆在击征的面前时候,击征确实也怵了阵,虽说孝字为先,可谁又愿意把大好的年华都浪费在一个糟老头子身上呢?
丹歌在下头笑了笑,“是呀,而且我们还需要你呢。我这里倒有个丹方,可以治愈你师父的疾病,而这一道丹方,只能由你来亲自誊写。这丹方百试百灵,能保证你师父一直无虞哦。”
击征一挑眉,“真的?!”
“真的!”杳伯在一旁做了肯定,“那丹方我了解的!小机灵鬼。”他这后头四字,正是远远地赞扬丹歌的。
丹歌这边,子规凑了过来,“没料到沈家底蕴如此深厚,有这样丹方?”
“也不要高看了我。”丹歌笑道,“不过是让击征随意地写几句话罢了。”
“哦!”子规也明白了,“写下什么原谅的话语,感恩的话语,也算是另一种方式让击征陪在了响伯的身边?有你的!”
丹歌笑了起来,“是吧!”
一边儿的风和听着这些扁着嘴,似乎风家成为了他清杳居的主场啊?!“怎么我风家会发生这么些题外的事情啊!你们还闯不闯阵了?天要亮了喂!”
丹歌子规点了点头,“自然要闯,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不上不下的人了。我们没有击征他们的速度,也没有杳伯李尤的医术,于是这一程显然不会走得像他们那样容易。”
“在此之前我有一点要问清楚。”天子道,“之前杳伯和李尤的行走,他们都是从中央土之沼泽之后,到达了南方火之池沼,注意到的是,此时土和火并没有相生相克的关系,所以他们的身上应该同时具有土和火两种属性。
“接下来他们从南方火之池沼走到了西方金之池沼,他们此时身上的两种属性应该同样发作。土生金,于是金剑本为必中,又有火克金,所以金剑会不出现。
“如果土属性和火属性对于金的力量是等价的,那么最后不应该是金剑不出现啊!而应该是金剑不受属性影响,随机出现才对。可在杳伯李尤行走之时,金剑都藏匿地下不曾出现,我据此可以断定,这五行沼泽阵中,五行相克的权重大于五行相生。对不对?”
五长老点了点头,“这还真是我忘记提醒的一点。因为想要让我们彼此尽早过关,所以我特意调低了难度,将五行相克的权重提升得大于五行相生,这个沼泽阵的难度也就简单一些。”
天子点点头,“果然如此!”
天子的这个问题显然为丹歌子规解开了最后的疑问,他们的想法终于成型。
子规道:“我有一策,稳健前行,以北方水之池沼为开端。”
丹歌道:“我也有一策,开始稍微困难,以西方金之池沼为开端。”
五长老点头,“细细说来吧!”
子规点头,道:“这阵法看似道路选择多,实则从每个起点,都只有一条可行的道路。我的办法从北方水之池沼开始,踏入其中后,身内会存有寒气。从这水之池沼有三条路可选,为东方木之池沼,中央土之池沼,西方金之池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