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标连忙夺过了这第二页纸,同着身旁的子规一起查看起来,两人看了半天,又抬起头来,“哪里有玄机?”
丹歌伸手一指,说道:“就在这页纸的下部!”他言语中满是自信,话语十分确定,这让风标子规看得更认真了。而丹歌却在偷笑,他能确定那下部本有一行字,但这两人想要看出些什么,却是没可能。
“啊!”子规忽然一惊,“我发现了!”
“啊?”丹歌皱眉,“你发掘了什么?”
子规惊讶的表情却是忽然一敛,冷眼看向丹歌,“你这个反应,是料定我们不会发现什么。而我发现了什么,你反倒惊奇了。你是不是又拿我们开涮呢?”
丹歌脸上僵着笑容,连连摆手,“怎么会!我是料定你们发觉不了什么,因为这个玄机就只有我能解开,所以对你能发觉痕迹有些讶异。”他属实没料到子规会这么诈他。他此时心中紧张起来,他还是要快些把那字迹搞出来,不然再让子规诈个一两回,他或就把底也抖落了。
丹歌夺过那第二页纸,伸手指在原来字迹存在的地方,“那玄机就在这儿!”丹歌说着手中结下法诀,缓缓轻抚下去,那字迹就渐渐显现了。丹歌把这纸往子规风标那边一推,道:“你们看!”
“哦!”风标看着多出来的字迹,缓缓念道,“时年十二之二:风柷老头,风椑老头。原来还有这么一行字!那这么说来,我父亲的推断是一点儿没错啊!”
子规接过纸,瞧了一眼字迹,点了点头,抬眼扫了丹歌一下,就转向了沈灵儿,道:“灵儿,你去跑一趟,去叫你风和师爷,就说我们有新发现。”
“好。”沈灵儿也为有这新发现而高兴不已,而且这新发现还是他师父发觉的,他颇感骄傲。于是他听着子规的吩咐,立时屁颠儿屁颠儿地去找家主了。
子规在沈灵儿走出门后站起身来,从门缝儿瞧着灵儿走远,快步走回了桌前,伸手把纸往桌上一拍,朝风标道:“你这里有没有隐形墨水?就那种遇热显形的。”
“有!”风标点头。
“去拿!”子规吩咐完了风标,就看向了丹歌,“说吧,昨夜去哪儿了?你为什么会先在家主之前见到这两页纸!”
丹歌皱眉道:“你,你说什么啊?我刚才不是说……”
“啪!”子规一拍桌子,“沈灵儿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吗?这字迹的显隐办法,唯有施术者本人能做到。这字迹既然你能使之显现,则这字迹本就是被你所隐!家主见到这纸张时还没有字迹,说明你早在家主得到……”
子规忽然又一想,连连摆手,“不对!是风桓!风桓从观象台得到的这记载,而今早风桓来这边,更是句句不离你左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丹歌坐在原处无奈苦笑,他看拿来隐形墨水的风标还有些迷蒙,而子规却是精明死了!“这字迹显影之法,风标都没想到其中有什么错误,你怎么一下子就能抓住关节呢?!”
“风标那是对你太信任了!而我被你骗多了,心里头就一直对你有防备!”子规道,“可你这一招也太不高明,你骗得过风标,能骗得过风和家主吗?”他说着转向风标,“风标,快,拿隐形墨水照着这字迹涂一遍!”
“哦。”风标点头,子规此时的气场强烈,气势强大,他也不敢发什么牢骚,只乖乖照子规的吩咐做着。
“说吧!”子规白了丹歌一眼,“把你经历的事儿不要掺假地说上一遍吧!”
“唉!”丹歌一叹,“我就是怕多费口舌,可看来我还是逃不开!好吧,事情是这样儿的……”丹歌于是就把他昨夜离开风标家到今天中午回到风标家这期间的事儿说了一遍。
“什么?”风标描完了字,直起了身子来,“我哥他竟然给你下面吃?!”
丹歌连忙强调道:“是方便面!”
风标有些忿忿,“哇塞,那也很少见好吗?!我哥已经好久没给我煮过面了!”
子规在一旁哭笑不得,“风标,咱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他还睡了你哥的床!”
“那是什么重点?!”风标撇了撇嘴,“我的床都被你们睡够够儿得了!”
子规挥了挥手,正色起来,朝丹歌道:“别墨迹,快把字迹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