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孑?”丹歌望着王响,“您确定是葛孑?”
“嗯,怎么了?”击征确定道。
丹歌又问道:“是来自于西南,没有尾巴的蝎妖吗?”
王响摇摇头,道:“不尽然对,是来自西南,是蝎妖不错,可她是有尾的。”
击征却一摆手,“那蝎尾是后长的,她本身是无尾,后来才渐渐生尾的。我和她是同一批执缄口之礼的,所以我很清楚她的情报。”
丹歌问道:“那你可知道,她为什么无尾吗?她早先的尾又因何而断吗?”
击征摇头,道:“不知道。”他斜斜一瞥丹歌,“难不成你知道?”
“我知道。”丹歌笑道,“子规也知道,金勿知道,杨刃也知道!子规和风标一定安然无恙,葛孑这个变数真是太妙了,葛孑会相助子规风标斩了杨刃破开重围,完好脱逃!”
丹歌的这个结论听得一旁的师徒一脸懵,击征忙问道:“为什么?”
丹歌于是就将有关于葛孑金勿杨刃的那个故事朝着王响击征讲了一遍。这故事讲完,这师徒二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当中还有这么一个故事!那看来子规风标是没有危机了。而这三十几人,应该就是杨刃所带的那一批人当中的幸存者了。”
“他们的命运会很惨。”王响道,“杨刃一死他们在组织里没了靠山,就任凭人家欺侮了。尤其那组织里还不是个干净的地方,常年见不着女人的杀手大有人在。”王响缓缓摇头,“所以对自家兄弟下手,也是寻常的事儿。”
丹歌歪头瞧向击征,“那这个女人……”
击征冷眼一白丹歌,“我师父是建立组织的元老,懂吗?!”
丹歌抿着笑意,站起了身来,“走吧,避过了他们,免得他们胡搅蛮缠,而且如果他们知悉了你们还活着,我们以后就不要想安生了。到时唯有杀了他们灭口,可我又懒得杀这些可怜虫。”
王响闷闷不乐,“这群家伙来得真不是时候!我刚要去商丘呢!”
丹歌往北一指,“我们唯有先向北走,因为我和子规他们约定了在泰安相会,那里我们有一桩大事儿要办。我们先绕开了他们,您再前往商丘吧。”
“只好如此!”王响答应下来,然后就同着丹歌和击征朝北而去。
此时天色已是大白,三人神行极速,依附着山林一路向北而行,最终来在了宿迁境内。王响养尊处优惯了,昨日一下午的追击,又一夜未睡,此时又神行北上,实是累了。所以丹歌击征两人找了个地方,容王响休息。
这个休息的地方说来却是个好所在,他们正处在项王故里,恰处在项王故里这一棵千载老桐树下。清晨时分,项王故里内一片宁静,三人隐在树荫之下,颇感闲适。这老桐树据传乃是项羽离乡时亲手所植,在这老桐树,还埋覆着项羽的衣包。
丹歌端坐树下,道:“在玄奇里,老桐树庇荫的衣包,千载之前早已腐尽。据闻但凡在这桐树下作法,也无需掐诀念咒,但凡心意一动,就是身形潜藏,不见踪影,正对应这衣包隐尽。
“这树又是神树,便是树影所至,都水火不侵,剑锋割阻。此时,实是居家旅行,打家劫舍,逃命保命之绝妙所在。”
“是真是假?”击征王响都是将信将疑,而两人心意升起,身形竟果真一隐,失了踪迹。
“哦!还有这等玄妙!”击征王响齐齐讶然道,丹歌也动了心意,三人就此隐身在了树下。
王响又问道:“可说,我们怎样还原真形?”
丹歌答道:“只需走出树下,离开了树影。”
“那就不急在这么一时了,稍事休息,待会儿上路吧!”王响道。
但几人休息不到片刻,就听得数道衣衫猎猎作响,从外头一霎时窜进来几个几十个黑衣男人。王响丹歌击征三人一瞥,立刻无语,“怎么这一伙人却也是到来了此处,还和我们相逢于此?”
丹歌道:“我们且先忍着,他们瞧不到我们。看他们的情态,也不像是追我们而来,倒像是被人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