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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第2页)

陈晓飞觉得“正人君子”四个字冠冕了他,他出屋来,看见李根兰站在门口,紧紧的盯着他,他感到无地自容,逃也似的走了,久久的在夜色中的乡村小路上徘徊而不愿回家,他甚至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侮蔑了陈家的尊严。

“这是你的命运……命运……”

谭永菲的话不停的响着,他承认这是自己的命运,从那天一早醒来,看见谭永菲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的身边,就已注定了他要有这样尴尬的命运。但陈晓飞很不明白,头天晚上明明是李清扶他回去的,照顾他,帮他脱衣服,并躺在他的身边,怎么到了第二天他会躺在谭永非家,而且还有谭永菲躺在他的身边。明明是李清的,为什么又会变成了谭永菲,就像命运玩的魔术一样让人找不到破绽,可是陈晓飞又找出破绽了,他恨自己那天晚上要喝得那样醉。

那日恰是黄缪村寨祭山之日,即是轮流着每年选几家成头,到各家去收了十元钱来凑作整数,买头胖猪来杀了,抬到黄缪村寨后面的那神山上供奉了山神,再抬回村来清理干净了,在下午的时候分肉。于是人们聚拢来了,像开会似的,村长或组长便乘机说几句话。

转眼到了下午来,在这大院坝里,两根长凳支撑起一个簸箕,簸箕里装着的是分割成了小块的肉,正受着成群聚队的蚊虫的叮咬。太阳热辣辣的照着,百多号人顶着烈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乐呵呵地,汗涔涔地,或站或蹲,也不畏地面的肮脏,竟一屁股往那灰尘上坐下去了。一阵微风起处,灰尘沿着屁股四周扬起。待他们复起身时,两手在屁股上拍拍,直把那屁股上的沾的灰尘拍向四处飘散,颇有一些飘散在那猪肉上。等待分肉的时候,大家三五成群聚堆谈话,多是寒酸之语,哪家娶进的新媳妇的懒勤问题,哪家对老人的孝顺问题,哪家子女的德行问题……

而这一次呢,大家谈论很多的是天灾问题,由于环境的恶化,以前风调雨顺的年头已经很少见,播种时,或是庄稼生长正需要雨水时,天上只是不下雨,干得地上冒火星,干得庄稼苗苗枯死,待要到秋收时候了,这时候多是不需要雨水的,老天却只是下雨,使庄稼的果实都收不进屋来,腐烂在地里,洗刷掉人们的希望。人们只知道,现在老天是越来越狠毒了,但他们不知道,或者老天的狠毒与他们自己有关,所以他们还不知道悔悟,若能看见还可开垦的荒地,他们也还会将它开垦出来。环境是一个不说话的见证人,能够见证人们的举动的正误。它是一个慈爱的老人,也是一个心胸逼仄的小人,可以把很多好处给予他环抱里的人类,但若人们违背了它的发展规律,它带给人们更多的是惩罚。今年的天气还是那样,干旱长久不去,庄稼苗子都已快枯死了。人们没办法强迫老天降雨,只好自己用水桶挑,用马驮,从那河里运到远远的地里去。可是他们还没想过这样一件事,若是在某一年,这河里也断水时,他们又将去哪里运水。

张明英、谢忠琴、彭礼会、张天锦四位妇女聚在一块,因为四家的儿子小时最好,她们谈论了天气的恶劣后,不禁谈论起自己的儿子们来。谢忠琴脸色便黯然许多了,大家见状明白他的心情,知道少天灵是走了一条不归路,便尽力不去勾起她的伤心往事,说别的那三个。首先说的是陈晓飞,夸赞他是个乖孩子,一心在家里劳动,不像别家的孩子花心,只想着要往外面跑。张明英便答话了,说他要真如你们说的那么老实听话我就少操心了。然后说王军,更赞不绝口了,一晃眼已经工作了,张天锦客套一番。再说陈兵,佩服、羡慕、嫉妒之情不言而溢于表,既赞叹陈兵的本事,也赞陈兵的钱。说起陈晓友时,大家不免叹息连连。

不一会众人的汗流淌得多了,不满那烈日,也不满那成头人的办事速度。好容易等到童韦凤说了几句话,接着组长发言,说的是村里水电的管理问题,土地的使用问题等,这才按各家拈阄所得的号数按秩序分肉,自然有好有坏,得了好的,吃了亏的,皆回家了。

天快黑时,开进一辆警车来,车屁股后跟着一串小孩。人们还不知这车来黄缪村寨所为何事,议论开了。迷信童韦凤的认为是别的人犯事了,不迷信童韦凤的人觉得是童韦凤事发,要再被抓了。陈晓飞听见警车来村里的消息,不知为何,心在颤抖,他不迷信童韦凤,但他不认为这车与童韦凤有关系,但到底与谁有关却说不清楚。心只是颤抖,脸色都变了,吓了张明英,说:“车都开到那边去了,又不与你有关系,你紧张什么?”

“我过去看看。”

“看不看有什么,你喂了猪了?”

“一会回来再喂——”

他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去看,那警车停在大院坝里,人却不知去向了。陈晓飞抓过一个小孩来问,小孩把手往一个方向指去,他便朝那个方向走去。果然是迷信者们正确了,那车不与童韦凤有关。陈晓飞听到陈兵家里传出了隐隐的哭声,是彭礼会和谭敏及那孩子,还一边哭一边要与那几个人说陈兵是老实的,而陈林华成了一截木头,半天不动一下。那几个人对他威胁着问话的人一见陈晓飞来,迅疾将陈晓飞包围住了,一个叫道:“你说你儿子几个月没回来了,他是谁呢?”又回头问:“你是陈兵?”陈晓飞摇头,陈林华和彭礼会也来证明,还有两个旁人来证明。那几个警察也细细辨认一回方罢,叫陈晓飞去椅子上坐下,问道:“那你跟他一定有些牵连,他人在哪里?包庇坏人,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陈晓飞说:“我不知道,我与他几个月没见面了——他怎么了?”那几个人不回答他,了解了他与陈兵的关系,及关于陈兵的许多事情。又去做陈林华一家的思想工作,叫他们要大义灭亲,陈兵一回来就报警。然后去找村长说了些情况,村长也去嘱咐陈林华一家千万不要包庇坏人。

小村的流言就是冬天里满天的雪片,要不了多久就散布到全村。陈兵的事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陈晓飞知道了陈兵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得阔气,也明白了为什么曾经问起陈兵在外做什么生意时他脸上就抹过那不自在。他原来是在外面买卖假钞,陈晓飞解了陈兵变得阔气的疑问,却加重了为其担心的负荷,心上一阵悲伤,想难道自己这几兄弟都得不到好的路来走吗,可是路是自己选择的呀。

陈晓飞回家来,对母亲说:“妈,阿兵出事了。”

“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好多人都在骂他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陈晓飞越奇道:“为什么骂他?”

张明英叹道:“人啊!不乖了就是这样惹人骂,好好的事不做,你干吗拿那假钞来哄骗人呢。而且还是哄到自己的村子里来了,人家说的兔子还不啃窝边草。”

陈晓飞心道:“是了,一定是过年那久他把假钞在赌摊上用了出去,别人得了假钞便恨他了。我原本觉得他做的事不正当,都劝他住手了。唉,可是他为什么不知道回头,不知道收手,要走到这一步田地?”正想着,只听张明英道:“看到了吧,你是一心想出去的,这就是出去的结果。他不是受到人人的夸赞的吗,现在怎么样了?我不让你出去也就是怕你学坏了,你还不听话。我跟你说呀,我们是穷苦人的命,不要去指望发大财,也不指望发横财,就呆在这土地上一辈子,把这生活过下去就好了。以后你要好好的做人,你是有文化的,知道什么犯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也去沾惹气来让我受。你看陈兵发生了这种事,你大婶娘会不伤心吗?怕是眼睛都要哭肿了。”陈晓飞道:“你放心,我若是沦落到了要饭的地步,我也宁愿当叫花子,不会去偷去抢的。”张明英道:“这便好,这就是你妈希望的,从此以后你要学勤快些。人大了,可当爹了,什么事都该自己理着去做。以前你读书时呢是想要你考个官来当,可至你退学那天开始,我也不指望了,陈家祖坟没选好坟址,你没当官的命。这也注定了你是要靠蛮力挣饭吃的。”

陈晓飞道:“我知道。”口上答应着,心里却真有些后悔了,从村里出去打工的人,或回来了,或未回来,但他们的命运都是一样的,没有文凭那个招牌就很难推销自己。就像没有那把钥匙进门,你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在门外耍弄,得不到发挥。陈晓飞不知道以后自己的生活这条路上会有多少苦水,就连前几天还信心十足的打工的打算现在也疑惑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外面的世界里立足。陈晓飞不怕生活上的苦累,只是怕流落于流俗之中,磨蚀去曾有的棱角,使灵魂麻木。陈晓友听了陈兵的事,来找陈晓飞,俩人伤感一回,惟有叹气而已。

村民们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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