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满意地点头,然而双眸露出一丝复杂的异采凝视大总管张让身上。
“张卿家!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
太监大总管张让双眼一抹怨毒杀机乍现即隐,却毕恭毕敬正色道:“启奏太后!奴才怎敢有任何意见?太后圣明事非,奴才心服口服!”
董太后怜爱关注之眼神,看着受伤呻吟中的张心宝,叹口气道:“唉!可怜的孩子,也是你的命啊!虽然是玩耍游戏,以后决不许骑在‘太子’及皇子们头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心宝挨在大总官张让的身上,逮到了这个机会,瞬间蹒跚趋前跪地稚声道:“启奏太后祖奶奶!‘大将军’何进在背后骂你坏话,他不是好人!”
此言一出,全场惊愕!
童言无忌,倒想听一听这个七岁小娃儿怎么说?
大总管张让却慌忙出班奏道:“启禀太后!奴才曾蒙皇上恩准于宫内抚养小孩,已属破例,岂容得孽子在此胡乱说辞,混淆圣听!”
董太后不以为然冷声道:“张卿家所言差矣!虽是身为奴才,你们‘十常侍’为朝庭尽力办事,举奸揭恶不遗余力,督军各方将领功在朝庭,如果有奸人不把你们当人看,本宫及皇上也不会饶他!”
转而慈祥凝视张心宝,又瞅了何进、何美人一干人等说道:“小孩子天真无邪!哪懂得说谎?况且时常与‘太子’刘辩及皇孙刘协等一些皇亲国戚门阀后代玩在一起,肯定聪明伶俐十分乖巧。比起那些遇事敷衍塞责,滥芋充数之辈,来得动听。”
慈容一展,轻催促又道:“小宝乖!说得好有赏!”
国舅何过猛地频频擦拭额头汗下如雨,面色如土,惴惴不安,双眼凶光凝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萝卜头。
张心宝畏缩地面惶恐道:“亲阿爹会骂我!这件事又与皇上老爷子有关系,奴才不敢说!”
“小宝老实可爱!朕就要你说来听听?一切后果朕替你承当!”
张心宝凝望着亲阿爹大总管张让,见他点头示意可以说了,缓缓起身拉着“太子”刘辩及皇子刘协出场排排站,有如将要表演一场话剧。
“启奏太后及皇上!‘太子’刘辩就扮好人皇帝,皇子刘协就当坏人‘大将军’何进,这样比较清楚,现在奴才就装扮那些说话的大臣喽!”
这个小娃儿的可爱天真动作,确实引发了满场大人们的好奇兴致,也将全场严肃的气氛转化为轻松,十分逗趣。
指着“太子”刘辩扮皇帝装扮大人模样,说故事道:“文武百官分班站立金銮殿,皇帝说话道:“朕昨天做了一个梦,十分怪异?众卿家谁懂得解梦?’”
再扮甲文官模样道:“皇上不知所梦何事?”
再扮皇帝道:“朕昨天梦见与母后交欢,这是从没有过,简直不可思议?到底梦兆如何解释?”
再扮乙文官出班奏道:“启禀圣上!这表示大汉以孝道传承天下,国泰民安!”
再扮丙文官出班奏道:“启禀圣上!日月节气,阴阳交和表示了风调雨顺,天下将五谷丰收,仓粟盈库!”
满朝文官皆是赞诵圣德,说些百姓安康,天下太平之类诵辞,尽是一些拍马求荣无耻之辈。
又扮皇帝口吻朝武官问道:“文官如此解梦说辞,不知武将们有何看法?”
又指一指扮“大将军”何进的皇子刘协说道:“圣上!这些人皆是迎逢拍马之辈,那有这么多酸溜溜文皱皱的解释?”
张心宝扮起皇帝模样,抬头一愕问道:“喔!‘大将军’何进有何高见?”
俨然一挺大声说道:“皇上!那不就是‘操你妈的’!”
说时慢,这时快!七岁张心宝自导自演,不瞬间就把故事说完了,大人们挡都挡不住!
大厅内,一时间寂静无声,厅外飘叶落地敲砖可闻。
宫女们皆是含苞待放年龄,通通双颊绯飞红透耳根,人人羞窘得呼吸换不过来,何进真是杀猪的酒囊饭袋大老粗!
几个大男人啼笑皆非!脸部表情都僵硬了,肚子里却“咕噜!咕噜!”地笑翻了天,强憋那股笑气,这时刻,如果笑出来可能会掉脑袋!
岂料,“大将军”何进气得一佛升天,直冲牛斗,这股冤气回蕴肚里,“噗嗤!”地一响却放了一个臭屁,于厅内寂静紧张气氛中,就如早雷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