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红霞满天,彩云壮丽。
十三弦琴韵律优美,顿使天地间充满一股祥和气氛,百鸟雀跃欢欣。
一间建于松柏茂盛中离群草屋,烟囱冒出袅袅轻烟,并非在炊饭而是一间宽敞澡堂。
马岱正在屋外添加松枝烧水,随着琴韵哼着小调,自得其乐。
草屋澡堂内,华燕正享受着热水浴。
“马岱!别再加柴火,水以经过热了。”
“呃!知道了,如果热水温度不够,可得说一声,初春傍晚天气交冻,别染了风寒,乡下地方不好抓药。”
马岱笑吟吟说着,再加几根松枝,轻声喃喃自语又道:“嘻嘻……像伺候我老娘一样,还怕打不动你的芳心?见主公与黄姑娘成双结伴,真羡煞鸳鸯不羡仙,我也该学学他们,那有多么枢意!”
澡堂内传出了华燕洗得舒畅,说话软绵绵声道:“自从‘羽灵真人’邱琼杰及‘八风秀士’李文钦各自带回了婴儿,邱柏元’与‘李奕窖’以后,我还真忙;不过看他们孪生兄弟一天天的长大,大家脸上充满笑容,真是值得!”
“是啊!这对双脑胎实在可爱,天下间哪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弃之不顾,确实可恶!”
“听说是江湖人仇杀吧?人家的父母骨肉相离,也是有不得已苦衷,别乱批评别人是非!”
“嘿!不是我在批评,人家婴儿明明是亲兄弟,居然两个老头子像捡块宝似地,让他们兄弟俩一个姓邱一个姓李?不是莫明其妙是什么?”
“唷!可能是对小主公张心宝的一种愧疚转移吧?等找到了孪生兄弟父母,再认祖归宗也不迟?”
“华燕姑娘!你的兄长、我的好兄弟华雄去了何处?我们自从洛阳移居这里,几个月来,全都无他的音讯?”
“哥哥华雄潜回洛阳打听消息!我爹及叔叔‘地鼠将军’管一攒与一干密探,不知生死如何?实在叫人家十分担心……”
马岱整个心思并没放在听她的唠唠不休,心里头只在想:“你有你的关门计?我有我的跳墙法!”
他贼头贼脑成嘻嘻!环顾四周,乡村野外,哪来的旁人?主公的琴韵依然行云流水般的动听悦耳,其他人应该是忙着照顾那两个婴儿吧’嘿嘿!偷偷瞧一瞧这朵如花绽放的出水芙蓉;自己短寿三年也心甘情愿。
除非有人从天而降!才会撞见自己的龌龄下流行为?
安啦!哪来的神仙!
摄手摄脚!利用地形地物,一会儿有如癞蛤螟俯地蹦跳,一会儿就似狗爬动作,趋至草屋澡堂。
真他妈做贼心虚,放屁的脸红!马岱神色慌张,一抹额头汗水,骂着自己。
正待伸出颤抖的双手,欲拘出本已挖好的芳草间隙那个孔洞时澡堂传出了华燕懒洋洋柔声燕语般,会叫人酥了骨头的音调道:“嘤……结果等哥哥回来就知晓了!”
“马岱!你在那里?怎么不说话?”
马岱整个脸整成了一团——吓歪了!
真问得不是时机,紧张得自己就如哑巴看见爹娘——没话说。
华燕警觉性十分高明,羞涩的语调道:“马岱可别乱来!你们干密探的可是成头贼脑一个样,没有什么好‘心眼’若想占本姑娘的便宜,可会揍得你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哇!你不答话?真的在搞鬼嘛?”
“浙沥哗啦!”华燕发现有异,就从澡盆中起来。
糟糕了!我的妈呀!这下子会穿帮坏事,就有得罪受!
突然间,救星来了!
瞅——雕飞庆天!从空中俯冲下来。
飙疾劲风!狂扫得马岱赶紧返身顺势溜出一旁。
当然没有瞧见雕爪下吊着一个赤裸的鬼非鬼、人不像人的老头子,被其一缩一端甩了下去。
簌—“噗!”
竟然真的从天上摔下一个人来?还真准,掉进了草屋澡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