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宝一呆!脱口道:“什么秘密值得如此劳师动众!”
范东鲸暴怒失常地跳上张让与赵忠的囚笼,撇下裤头就洒一泡尿,转而哈哈大笑道:“大家敬你抵御外侮有功,前来拥护你为‘圣教门’的掌门人,并且告诉你:阉狗张让非但不是你的父亲,而且还是当年杀害你父母的仇人;张大侠可别再认贼作父了,应该手刀仇人才是!”
囚笼里面的张让(绝尘和尚)如老僧入定,虽然一身污臭不堪,却见其神情肃穆不为所动。
赵忠原来一身贵妇的装扮却已衣衫褴褛,精神萎靡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一脸忏悔点头认罪,流着泪水弄花了胭脂涂壁般的脸孔,消瘦得不成人样。
张心宝深藏内心的亲情如山洪爆发般,汹涌而出,仰天长嚎,其声凄厉,双拳紧捏得青筋突贲,骨骼作响,痛恨极点。
魔灵卫九敌双眼异采连闪,却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大声道:“小宝!义父已成立‘圣教门’!并将原有的‘神刀门’并入,希望你能大义灭亲,传承儒教,以圣人之道教化世人,义父宁愿放弃掌门之尊成全予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这种打击让张心宝悲凄得心绪烦乱,陷入亲阿爹张让的那段痛爱时光!默不出声。
白灵绝气愤心头,无凭无据下无法揭露魔灵的阴毒卑鄙手段,冷冷哼声问道:“对相公的打击难道还不大一谁会希罕掌门之尊?又有什么鬼伎俩、脏条件就讲出来,不必装出一副得了便宜又一买乖的丑态,令人作呕!”
魔灵卫九敌瞅其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拧笑,却故意斥喝道:“你这个魔女为害苗疆甚烈,哪有资格在中原群侠面前讲话?要不是看在义子小宝的面子上,早就铲除‘至尊魔教’了!”
颠倒是非,假仁假义的言词,气得白灵绝与张咰七窍生烟,连袂就要施展凌厉绝学扑杀而去,却被转为冷静的张心宝制止。
“说!你有什么条件?”
这般不敬重义父的回气,使得近万名中原群侠诧异喧嚷,情绪极为不满;怎有资格承传儒门圣教,复兴大汉?
魔灵卫九敌不以为意正色道:“要你娶貂婵为正室!”
张心实又是一呆!明白了,原来幕后都是魔女貂婵在兴风作浪,蛊惑群侠,欺骗世人。
张咰及白灵绝双双气得跺足好像地震,暴怒异常,恨不得亲手撕裂这个贱人貂婵。
木板城堡崩垮不死的天残门众,余有二千多人纷纷集结在张心宝身后,闻言也一起鼓躁不满。
魔灵卫九敌环顾四周正色道:“江湖中人皆知大奸臣董卓是被张心宝所杀,也知晓宰相王允牺牲义女貂婵献给董卓,使其失德失政;如果这对金童玉女能够结为夫妻,岂不增添一段传世佳话?”
话毕,引得中原群侠一阵鼓掌叫好。
忽然群侠纷纷退开两旁让出一条路来,一顶轿子从中缓缓而出,抬至魔灵卫九敌身边而止。
貂婵刻下掀帘而出,她不施胭脂一身朴素打扮,显得受尽委屈,露出一副纤弱可怜模样;令群侠感佩其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救世精神。
貂婵玉容花惨,动人心弦的一股哀声道:“奴家残花败柳,哪有资格匹配天下第一人的‘邪剑至尊’?都是我义父以及群侠的关爱,奴家不得不从……还望张郎不嫌弃。”
张咰及白灵绝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这对妖男魔女一搭一和,唱作俱佳,颠倒黑白极尽人事;有群侠作后盾,目前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魔灵卫九敌故意提高声调,哈哈大笑道:“自古英雄配美人!一个是义子小宝神勇无敌,一个是义女婵儿为国为民十分贤德,本来打算让你们今晚成婚,顺便庆贺一番,可惜身处大漠地方不对!”
貂婵玉靥绯红嫣然道:“离此不远有一处绿洲‘蒲昌海’,群侠可以略做安歇……一切都由义父作主就是了。”
这一提醒让中原群侠精神大振!沿途一垠无际的沙漠已备极辛苦,现在又顶着大太阳,如果能够找一处水源地休息!顺便办起喜事何乐不为?
张心宝有如被赶鸭子上架般的受制于人,也体验到天下无敌的武功并非万能,只得先随中原群侠前往“蒲昌海”,再图营救亲人一扳劣势。
黑夜无风,繁星闪炽。
办喜事般的喧哗热闹正在沙漠绿洲举行。
洞房是一座晶莹剔透的帐棚,前所未见的材质,而且如八卦图形般耸立,内部却有五彩的幕帘四方遮盖,显得异常艳丽,十分诡谲。
囚于笼车的张让、赵忠、安世高大师、邱琮杰、李文钦及一干妻妾们,都在群侠一个盯一个的看管之下,洗涤一身污臭。
盛大婚宴,一片喜气洋洋;魔灵卫九敌意气风发坐在主座面向这对新人。
张心宝身穿大红新郎倌衣服,与凤冠彩翼、头盖红丝纱巾、新娘服打扮的貂婵同拜天地。
一切行头早有预备,可见貂婵与魔灵卫九敌用计之深之毒,逼迫张心宝不得不就范,好似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魔灵卫九敌亲自端来“交杯酒”,竟然以“九龙金尊杯”盛装,酒香扑鼻,异于凡品。
“小宝喝了这‘交杯酒’,入了洞房,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