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抡飞,吓得蹇强早已失魂落魄地失了禁,口吐白沫当场昏厥不醒人事,那些家丁纷纷退开一丈,以免遭殃!
如提小鸡般将他丢进了车厢内,跃欲上驾驶座,一抖马缰“驾!”地一声,从容往北城门而去。
九名家丁再度钢刀出鞘。随后喝喊追去,围观的群众见这出好戏才开锣而已,人潮汹涌也随后看热闹,竟有数百之众。
马车奔驰十分快速。到了北城门,马匹蹄踏,车轮辘辘声惊动了城头上之御林军,纷纷往下了望,看门官黄承彦也心惊肉颤,这怎么一回事。
这还得了!车辆后方远处,竟然有九名大汉手持明亮钢刀追赶,后头居然数百名百姓跟随,这岂不是摆明了造反?
京畿重地岂能出事!一名偏将急忙飞奔禀报曹操都尉。
关羽将马车停置城门前,掠身至看门官黄承彦立身处,在他耳际轻声说了几句,向南边奔去,几个闪身投入黑巷中杳然。
看门官黄承彦双眼一闪狡黠,干笑了几声,趋前将旱烟杆掀起门帝一瞧,果然蹇强昏死在里头,烟杆疾出如电,点了他周身几个大穴,促使其呼出一口秽气,苏醒了过来。
颤抖着畏缩车厢一角,像个龟儿子般讨饶道:“好汉饶命!操他妈的管一谶摆我一道,这不干我的事!”
将责任推给了密告之人!也真他妈的混蛋加八级,没有一点道义,只顾自己哪管他妈的道友死活!
看门官黄承彦故意一呆!
满脸佯装惊慌失色,好似看到了贵人受尽委曲,双手一拱,摇头晃脑,啧声不绝,慢慢扶他下马车。
“蹇大人!车内外并无他人,怎恁地一脸红肿,差点认不出来,哪个贼人如此大胆,竟胆敢往您的身上洒泡尿,实在缺德带冒泡!”
蹇强环顾四周确无旁人,俨然一挺脊背,前后判若二人,怒气冲天破口大骂道:“操他妈的龟孙子!打劫不成,揍了老夫就跑,看你在洛阳城能往那里躲!不将你碎尸万段,老子就跟你的姓!”
还真死要面子!不这么耀武扬威一番,那显得自己是个大人物?
“黄老头!你瞧见匪徒了没有?等一会儿到我府上领赏,救醒我可要好好谢你!”
话没说完,九名家丁已然持钢刀赴至,蹇强正在火头上,怪罪那些奴才护主不力,夺取一把钢刀,胡乱挥舞乱砍,吓得家丁们面色如土,趴于地面求饶,为看门官黄承彦所阻。
惊魂甫定,怒气冲冲的蹇强,饶过那些奴才后,顿觉脱力瘫于地面,为数位家丁前来挽扶着,这时候,数百位看热闹的百姓已经涌至。
这些好事人潮促使蹇强一愕!双手排开家丁勉强站起,持着钢刀对空“霍霍!”耍了几刀逞强,表示自己神勇。
横眉竖目,大声咆哮道:“他妈的臭小子!要不是跑得快,老子就将你剁成肉酱!”
这般大言炎炎,欲盖弥彰做作,还真丢尽颜面,反使得围观人群中,明眼人嗤之以鼻!
真他妈的是个纸扎老虎空架子!
城垣战备道上,一位全身披银铠战甲,火红丝绸大抱披肩,迎风猎猎作响,双手插腰,俨挺背脊,威风凛凛,睥睨群众。
城门总都尉曹操,年少英挺,双凤眼波奕奕,耸动鹰隼勾鼻,计上心头,一摆甩披风喝声道:“你们聚众莫非要造反了!胆敢在京畿重地,夜间持械行凶?将士们通通给我围起来!”
斥喝声一歇!
城垣战备道斜坡上冲下了约百名持戟戈披铠甲御林军,分成二批:一队将围观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围堵隔离,另一队将手持刀械之蹇强及家丁们团团围住,行动井然有序,十分快速,挺戈待命,杀气腾腾,有一声令下即刻扑杀之雄姿。
由此可见,曹操平常领兵带将军纪森严,守土有责,京城固若汤池。
这一举动!瑟杀气氛当头,戟戈寒森耀人双目,吓得几位平时依势凌人胆小的家丁,噤若寒蝉,裤裆失禁瘫软地面。
他妈的来真的干?平常披猖扬厉,倨傲不逊的蹇强今晚被揍,颜面尽失,算自己倒楣吃了暗亏,那里去找一个居无定所,流浪江湖的游侠儿关羽报仇?
这个刚上任不久的看门芝麻官都尉曹操,可是个毛头小伙子,家世门第,财富背景可没有自己的大,跑了和尚可跑不了庙!
嗯!可能年轻懵懂,莫不成连老子都不认识?
此刻蹇强,面貌肿得如红烧猪头,嘴唇胀得似两个馒头大,打掉了几颗门牙,满嘴的鲜血涔涔滴湿前襟已然凝结一片血污,说起话来口齿不清,有若含了两个卤蛋,兀自呲牙裂嘴托腮“啧啧!”得喊痛,实在令人发噱。
一脸的丑陋似鬼,可能连他亲爹也认不出人来!
依然头脑冬烘,轻嘴薄舌,执意抗言道:“呸!曹操小伙子,我乃‘十常侍’蹇硕之叔,官拜‘中侍郎’蹇强也!今晚遭逢盗匪打劫,怎不见你去缉盗,反而包围我们?是何居心!”
总都尉曹操一呆!随手招来看门官黄承彦问道:“黄老!可曾瞧见盗匪模样?”
看门官黄承彦趋前贴耳轻声细语道:“禀曹大人!这帮人穷凶恶极,携械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