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君满脸红霞尚未退去﹐神情甚是扭泥,撇嘴念道:“我才没那么小气。”蛛儿在一旁偷偷窃笑着。
殷青羽释怀的放下心,随后续道:“我想,妳多少也听过有关舍妹殷青柔之事吧?”
张紫君心头微微一震,道:“你说的可是武当殷六侠的爱女殷青柔……”
突来的思绪,让她整个心思停顿下来,一抹忧云悄悄蒙上她的心头,逼压上来的不安隐隐让她忘了身在何处?
殷青羽答道:“是的,自从舍妹失踪以来,我和家父四处寻访她的下落,当日吟雪就是假冒青柔之名,虽然当时我已知她非舍妹,心中却曾希望她真的是。但……现在说这些都已不重要了。”说到这,想起自己应该赶紧回武当,将青柔之事告知双亲,但此时却有一份难以割舍的心,让他离不开。
张紫君对殷青羽身分问题,早心存疑惑,只是不愿去面对它,如今由殷青羽口中说出,心神一下陷入恍惚状态,殷青羽后续说的话,她几乎听不见,自言自语喃喃道:“这么说,他的爹不也就是……”
张紫君的忧心来自辈分之礼,张无忌尊称殷梨亭一声六师叔,如此而论,殷青羽与张无忌即为同辈,若真要尊礼而行,殷青羽自是她的师叔。
张无忌对武当情谊极为重视,就算现今的他非武当弟子,但这层关系还是不容抹灭,以张紫君的聪颖,不难想到这点。
殷青羽唤了几声才将张紫君拉回现实,关心的问道:“妳没事吧?”
张紫君试图挥开心中的乌云,给了他一抹安心的笑容,示意无事。
此时,自己百味杂陈的心,很难说给人听。她知道有些事始终是逃避不了,既然是逃避不了,那就去面对它。
她给自己一份信心,一向高傲不认输的她岂会因此事而被打败,她相信凡事皆有解决之道,何须在此自寻烦恼。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还是不愿在敏感问题上打转,忙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在此耽搁太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回武当呢?”
殷青羽双手环胸,心上下起伏不定,不舍的眼神,凝望着张紫君,该来的还是要来,一踌躇缓缓的道:“我想今日就走。妳呢?妳……有何打算?”
张紫君反到轻松,似乎不在意殷青羽何时启程,笑着答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和珠儿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保重自己。”她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续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尽快启程吧,我和蛛儿也该走了。”话语一落,不再回首,挽起珠儿的手,朝客栈外走了出去,态度洒脱的让人摸不着边。
留在原地一脸错愕的殷青羽,被张紫君突来的举动,震撼的久久回不了神,以张紫君刚刚对他重视的态度而言,岂非是说走就走,定会依依不舍再三留恋。
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响应,张紫君竟潇洒的走人,甚至让他连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
突来的冷淡,反让他有些难以适应,失望与落寞悄然而至,心彷佛被人给切落一块,这分离的伤,竟来的比外在的伤还要疼……女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定,性情更是晴时多云偶阵雨。
挽着蛛儿的手走出悦来客栈的张紫君一直沉默无言,心中明白这一天总会来临,虽不愿这样就说走就走,但也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
她知道一但留了下来,不争气的泪一定会掉了下来,到时候哭哭啼啼的反而难受,不如趁自己还笑的出来时,走的自然。
当时虽走的潇洒,如今想起,心中的不舍竟有些后悔,矛盾的心也是爱情最难解的谜。
走了一段路,张紫君突然停下脚步,灵机一动,眼眸中闪着灵光,炯炯有神,嘴角轻扬,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转身对着蛛儿道:“蛛儿,我不回光明顶了,麻烦妳知会我父母一声,我决定走一趟峨嵋。”
蛛儿道:“妳要上峨嵋,我也要去。”
张紫君道:“不行,我此去峨嵋有重要的事要办。况且,妳如果跟我去了,谁要帮我传话给我爹娘。”
蛛儿撇撇嘴道:“说来说去,就是不给我跟就对了!妳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说穿了!妳是想去见周吟雪,对吧?”
张紫君丽眸怒瞪,蛛儿赶紧收口,心不甘情不愿道:“好啦!好啦!不跟就不跟。表舅那边我会帮妳传话的。不过!妳还是小心一点,如果妳出事了,有人会舍不得哦!”
张紫君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殷青羽急着返回武当,一路快马奔驰不敢多做停歇,沿路也只做短暂歇脚,让马儿喘息过后又立即上路,行经数日后来到了老河口,离武当山只需再一日路程。
但他心急赶回,快马疾奔下不久已抵双井子,一路上又赶得辛苦,终于进入了武当山。
进入武当山后,殷青羽勒马缓慢而行,山道上蹄声得得,行得甚是悠闲,他浅然一笑,见隐入云中的天柱峰立于眼前,知道离紫霄宫已不远了。
正行之际,前方忽地传来隐隐几声兵刃相交和呼喝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回 掌 门 之 威
殷青羽闻声勒马疾驰而至,见几名峨嵋弟子与数名身穿白袍之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