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雁脸上样着神采,道:“我好像发现个好地方,青柔,妳走远一点,我要将这里打碎。”
殷青柔退了去,慕容雁又对石壁连发了几掌,直到石壁处处是裂口,他已气喘吁吁,不待休息又立刻用双手将旁边碎裂的壁石慢慢撬开。
当他使力撬动最后两块碎裂巨石,也累得筋疲力尽,只听他喘了几口气道:“我……不行……了……我要……休……息……”说到这个“息”字,已无力再说了。
他将身体靠在石壁上慢慢滑了下来,坐倒在地上喘着气。
殷青柔走了过来,俯身看他,担忧道:“慕容雁,你没事吧?”
慕容雁摆着手,喘着气道:“我真是……没用……出点力……就累成……这样……”
殷青柔心漾着奇怪的感觉,她撇开视线往前看,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漆黑的山洞,她好奇的探头往里头瞧,只见一片漆黑见不着里面,她又低头看向喘息的慕容雁。
慕容雁休息过后,起了身道:“想不道这山壁中竟别有洞天,我和幻衣竟没发现,不过,要不是有人打碎那片石壁,恐怕也很难发现。”
殷青柔道:“里面好暗,不知道有没有东西?”
慕容雁对她笑一笑,道:“就算有东西,也早已闷死了。”
不过他还是捡起几块石头,投进洞内,过了一会,不见动静,点燃身上火折子,当先进洞,殷青柔紧跟在他身后,洞内除了秽气外还夹杂着浓浓的酒味。
慕容雁慢慢沿着洞壁而走,山洞极是宽敞,暗想:“这山洞应该有八九丈纵深吧!”突然脚下有东西绊住他,他将火折子望下移,见地上大大小小推满着酒坛子,有些已开封过,有些还完好如初。
殷青柔问道:“这里怎会有这么多酒呢?”
慕容雁将火光靠近酒坛,每个酒坛上都刻有“圣”字,他抿嘴想着,方道:“这些酒是属于圣教的,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曾经是圣教制酒之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埋入石壁中。”
殷青柔听慕容雁这么说,似乎觉得这山洞没什么可怕的,在她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后,不在跟在他的身后,自己慢慢四下摸索着前进。
这山洞虽宽敞,但东西似乎很多,应该是慕容雁所说的一些制酒器具。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摸索着前进,脚下不时绊到四散的酒坛子,突然脚下一踉跄,身体向前倾斜而去,慌乱中她试图稳住身体,好不容易定下身来,她的手摸到了除了酒坛子外的东西。
她好奇的将眼睛靠近一看,一声惊叫,身体直觉往后退,脚下又绊到了酒潭子,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慕容雁匆忙赶过来,蹲下身来,焦急问道:“青柔,怎么了?”
殷青柔脸上惊恐未消,一只手指着前方,慕容雁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将火折子向前一伸,一具已干枯的死尸坐定在一张石床上。
慕容雁将殷青柔给扶起,走近查看,殷青柔跟在他身后,慕容雁回头问道:“怕吗?”
殷青柔摇了头,在她小时候就已见过干尸,所以并不觉得可怕,刚刚之所以会吓一大跳,只不过是突然的靠近,自然反应罢了,不过心里还是会觉得毛毛的。
但经过一阵适应后,又有慕容雁在她身边,心里不再有毛竦感觉,自然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慕容雁点燃手中刚寻到还来不及点燃的火把,瞬间火光照亮了干尸,干尸突然起了变化,一阵烟硝灰尘弥漫,两人摀住口鼻退后数步。
片刻后,慕容雁挥手拨去尘烟,赫见眼前的干尸瞬间风化成一具骷髅,他走近骷髅一看,赫然一惊,两根晶光闪亮的“椎心锁骨针”就插在她的心口上。
殷青柔突然心头一震,脸色一沉,并非她怕死,而是这种死法有些凄凉,她黯然道:”这个人跟我一样,身上也被锁上了“椎心锁骨针”,再过不久,我也会同她一样。”
慕容雁闻言一颤,心闷痛,沉重的情绪涌了上来,再一次对她做出承诺,坚信道:”青柔,我虽然没办法帮妳取出锁骨针,但我一定会想办法让锁骨针不伤害到妳,相信我。”
殷青柔坦言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想尽办法帮我,只是要控制锁骨针的流动岂非简单易事,我没理由要你将心力放在我的身上。我已不再是尊贵的圣女,而你依然是尊贵的圣少,我明白圣少的使命是什么?你对我的责任已了,何况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欠你太多,我怕还你不起,心会难以安稳。”
慕容雁沉默半晌才开口道:”青柔,我从不觉得为妳做过什么,妳也没欠我什么,如果妳觉得我这么做会让妳不安,妳就不要把我当成圣少,就当我是名大夫,一名想尽心医好病患的大夫,我想能帮患者是身为大夫的责任,这样妳应该不会拒绝我吧!”他温和的音调依然持平,但其中已难掩苦涩。
殷青柔不安道:”可是,你毕竟是圣少。”
慕容雁温和道:”青柔,我要妳记住,在圣教内我是圣少,但出了圣教我只是一名叫慕容雁的大夫,跟妳一样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