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把话题扯远了,杜超这才干笑了几声,说:“这不是没找到打电话的按钮吗?”
直到我们把手机里的APP重新翻找一遍后,才找到了一款图标是纯黑色方块的电话APP。
在我帮杜超找电话APP的时候,苏渊墨的目光不时瞥向电梯的天花板,深沉的黑眸若有所思地黯淡下去。
杜超打了不下五次电话才拨通了杜薇苒的电话。
狭小的空间内,他们兄妹二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我们的耳中。
对待自己的亲生妹妹,杜超客客气气地问:“老妹,还没睡呢?你能来医院接我回去吗?”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男男女女嬉笑吵闹的声音,杜薇苒没好气地撂下一句:“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啊,我在和小姐妹打台球呢。”
说罢,她便把电话挂了。
等到杜超再次回拨过去的时候,电话那头却响起了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杜超无奈地皱起眉头,接着把手机还给了我。
这就是我对二姨一家人都没有好感的原因,他们家的每一个人就好像是被迫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相互之间没有联系,也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利益。
老的想压榨小的,小的想从老的身上捞点油水。
或许这就是导致他们一家人言行举止奇葩,并且三观有一丢丢不正的原因吧。
我看着茫然无助的杜超,提议道:“要不然你住医院里吧,正好能陪陪你老妈和老婆。”
杜超家离医院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一来一回的太耽误时间了。
其实杜超大可以在医院住着陪护,毕竟这里有两个病人在等着他去照顾,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非得回家一趟。
杜超思索了一番后,长长叹了口气:“哎,没办法的话也只能这样了,我还想回家拿点换洗的衣服呢,这几天我不洗澡都臭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直接让杜薇苒把换洗的衣服送过来不就好了吗?”我问。
仔细一想,我好像还没在医院里见过杜薇苒,反而是在胖子火锅店遇到了与好友聚餐她。
虽说不应该道德绑架她,可现在她家遇到这么多事,就算工作再忙,起码她也抽出时间来医院看一眼吧?
提到这个话题,杜超瞬间愁眉苦脸。
他缓缓道出了自家的陈年往事:“我老妈怀我妹的时候一直以为是个男孩,所以就算冒着被罚超生的钱,她也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没想到她生出来之后,孩子是个不带把的,还害得我老妈被罚了‘计划外生育费’。”
“当时这件事都快把我老妈给气死了,所以我老妈从小就不待见我妹。上高中的时候,以我妹的成绩她本来可以上一所重点高中,可被我妈强制改了志愿,去上了一所垃圾职高,这也导致了我妹到现在都很恨我老妈。”
“可能是受了那所职高的风气影响,我妹也开始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偷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贵,每次我老妈都打她,可她就是不听,最后上了没几天就被学校通报批评劝退了,我老妈都没脸告诉别人我妹妹是被职高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