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说:“那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别乱动。”
我乖巧地应了一声:“好。”
突然间,一道鼻音浓重的女声叫住了我:“满月……?!你在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寻声低头看向蹲在一旁的女孩,她穿着一身运动风的套装,干净利落的短发齐刘海稍稍遮住了她清澈的大眼睛。
是司徒楠。
自从上次我们俩因为培训费的事情撕破了脸,我搬出了宿舍,住在了苏渊墨的公寓里,我们俩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看到司徒楠脸上的泪痕,以及她身旁穿着黑裙的中年女人,我瞬间就明白了她和那名秃头中年男人的关系。
苏渊墨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司徒楠,眼眸微微眯起。
阴冷的眼神瞬间吓得司徒楠嘴唇颤抖,眼眸胆怯地垂了下去。
一旁的中年妇女大概是司徒楠的母亲,她啜泣着说:“医生!麻烦你快看看我老公怎么样了?!”
“是啊,我爸怎么样了?!”司徒楠附和道。
苏渊墨淡淡扫了眼躺在最后一排的秃头中年男人,似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他死了。”
闻言,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司徒楠和她的母亲。
她们俩一直和司徒楠的父亲待在一起,直到飞机起飞后才发现他的身体状况出现异常。
司徒楠一口否决了苏渊墨的话:“不可能,我爸爸对海鲜过敏,他肯定只是晕过去了吧?”
司徒楠的母亲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是啊……我们一家三口从出门到现在一直都待在一起,他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不可能自己傻到去吃海鲜!”
“这就要问你们了。”苏渊墨冷声道。
他凌厉的眼眸扫过司徒楠和她的母亲,仿佛是在暗指什么。
司徒楠的母亲神色略显慌张,她结巴着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渊墨扫了眼面色青紫的秃头中年男,他双手呈交叉状摆放在胸前,胯部斜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缓缓道:“他的皮肤有红疹,按照你们的说法,他死前吃了海鲜才导致过敏,但是他身上有很重的苦杏仁味,应该是被人下了毒,杀他的人是想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先下了毒,又喂他吃了海鲜,想故意营造成过敏休克的假象。”
说着,他微微俯下身子,伸手将手背靠近尸体的额头,却没有完全触碰到。
苏渊墨盯着秃头中年男仔细看了一会儿后说:“机舱的温度比较低,他的肌肤还有温度,死亡时间是在半小时以内,如果你们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身体出现问题,或许他还有救。”
半小时内我们才刚上飞机,大概是起飞的时候,司徒楠的父亲就已经去世了吧……
听着苏渊墨的分析,我差点就和别人一样,以为他是个专业的医生了。
司徒楠脸色极差,看得出她受到的打击不小。
她的脸上挂着泪痕,呜咽着说:“可是我爸他真的没吃什么东西啊……今天早上他说没胃口,就喝了点我做的白粥,他一整天都待在家里,而且我们三个人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就我爸一个人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