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我肯定会觉得苏渊墨这个变态自己监视我还不够,还要派人监视我。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他是怕我出事所以才安排人看着我的,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了他。
然而只有在一旁默默观看着这一切的白锦怀知道,苏渊墨自导自演了这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想利用这件事让自己怀里的小娇妻对自己改观。
我有些害羞地从苏渊墨的怀里抽身出来,双手暗暗握紧自己连衣裙的裙摆,垂下脑袋,带着哭腔说道:“谢谢你救我……还有那条小白蛇……我以为它是山里的毒蛇,不小心把它扔掉了,它的腰好像受伤了……”
苏渊墨没有理会我说了什么,盯着我哭红了的双眼,轻声安抚着:“不用管它,蛇都是冷血动物,不会在意这些的。”
说罢,他忽然抬起眼眸用一种带着寒意的眼神看向白锦怀,示意他赶紧滚。
白锦怀自然是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轻叹了口气,默默遁入了暗处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依旧泪眼朦胧,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渊墨眼底下的晦暗冷漠。
或许是因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导致我开始注意自己手脚关节处的擦伤,伤口好像更疼了,苏渊墨身上隐隐散发出的阴气笼罩着我,才让我感觉好了一点。
见苏渊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咬了咬下唇,问:“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还不行,他伤了你,为夫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男人那双含笑的黑眸盯着怀里的我,浅浅吻了吻我湿润的眼角,“宝贝,我们一起收拾坏人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大团椭圆形的东西沿着山路,从半山腰上滚落下来,看这速度砸到我们是迟早的事。
我下意识抱紧苏渊墨,大喊一声:“小心!”
然而那团东西却没有径直撞上我们,而是在我们的面前稳稳停下,而且发出阵阵“嘶嘶嘶”蛇吐信子的声音。
苏渊墨一手护着怀里的我,另一只手撩起我的发丝放在鼻子下细细闻了闻,轻笑道:“是刚刚欺负你的人,别害怕,他这是在受罚呢。”
借助苏渊墨那辆黑色迈巴赫的车灯,我这才发现那团东西是缠绕在一起的蛇群,被蛇群覆盖着的正是刚刚差点把我拐回去当小老婆的王老鳖。
无数花蛇将王老鳖缠绕其中,它们用自己的躯体将王老鳖困住,并且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突兀的血坑。
“唔唔唔……!”王老鳖面露痛苦,眼睛死死盯着我们,似乎是在向我们求救。
只见几十条花蛇拼命往他的口腔里钻,像是要从他的体内把他开膛破肚。王老鳖的身形本就比较瘦弱,简直可以说是皮包骨,如今他的血都被蛇群吸干,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副不怎么大的骨架。我能够清晰地看到王老鳖的皮肉之下有一根根水管粗细的东西在涌动,是钻进他身体里的花蛇。
“呕……!”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见状,苏渊墨从车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后将它递给我,他的俊脸带着一丝不解,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有理会男人的话,回头瞥了一眼那团蠕动的东西之后又想吐了,我强忍着一股内心想吐的欲望,蹙紧眉头,朝苏渊墨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我们把他交给警察吧!”
“放心,他不会死的,本尊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况且你不觉得鲜血从人的皮肤里渗出来很美吗?”男人的话里不带丝毫感情,一股浓重的戾气渐渐浮上他那双桃花眼的眼底,可他的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渗人的笑,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我怔了怔,不敢相信苏渊墨会露出这种表情。
难怪世人都说伯幽尸祖嗜血成性……这才是苏渊墨的本性吧?
或许是因为苏渊墨知道这种场面对于我来说太过血腥,亦或许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神态和话语吓到了我,他抬起自己的胳膊,用一只大手捂住了我的双眼。
被蒙住双眼的我只能听到耳畔传来蛇群“嘶嘶嘶”的声音,以及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王老鳖的惨叫声。
苏渊墨在看到我关节处那抹殷红的鲜血之际,深邃的眼眸底下渐渐升起一股氤氲,他冷戾的眼神扫过被蛇群缠身的王老鳖,低沉的嗓音在我的耳侧响起:“今天就放他一马,先回去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说罢,苏渊墨将我塞进了副驾驶,并帮我带好了安全带。
汽车行驶在都市的道路上,看着周围繁华的街景和明亮的路灯,我紧绷的神经完全松懈了下来。
男人开着车,白皙修长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阴沉着张脸一言不发,他似乎还在内心盘算着该怎么让王老鳖受到更残忍的折磨。
一想到被蛇群捆住的王老鳖,我忍不住侧过脸问了句:“那个人怎么办?”
听我这么问,男人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沉声道:“我会处理好的。”
苏渊墨没有把我带回学校,而是带着我来到了一处高档小区里,小区入口处用金字刻着几个大字:丽水花苑。
我这才想起他之前说过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可是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苏渊墨将那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地下车库,他熄火下车后,我下意识想跟随他的动作下车,然而就在这时,我身旁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男人直接将我横抱起来,用脚踹上车门,轻车熟路地在抱着我上了电梯。
我惊慌失措地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想要跳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可就在我挣扎的时候,手脚关节处传来阵阵剧痛,我疼得眼角泛起了泪花,同时在内心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苏渊墨没有理会挣扎的我,泛着寒光的黑眸微微垂下,只一个眼神就把我吓得不敢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