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迟渊将人送走后,又打开图纸看了一眼。
是详细的起重机图解,还有各种各样的款式,应对各种货船卸货,如她每一次对他讲述时一样绝不藏私。
魏迟渊既惊叹图中的巧思,又不禁失笑。
几乎能想到,如果她在,会用怎样的表情告诉自己,她对他知无不言,他要用什么礼回她,才能对得起她的信任。
她呀,心思都写在脸上。
自然是,合她心意的礼物。
航道有了,再有几艘船也理所应当,船又怎么能是空的,定然要装满奇珍异宝。
魏迟渊忍不住又合上图纸:“诸言?”
诸言推开房门刚欲进来。
“不必,下去。”他亲自列清单。
诸言又退了出去,不禁疑惑看眼守在门边的诸行:少主喊我想做什么?
诸行瞥他一眼:他怎么知道?
……
春中时节,繁花似锦,绿意盎然。
云娘觉得夫人好像对魏少主又不太上心了,已经几天没有听夫人提起魏少主的消息。
让云娘一时看不出,夫人对魏少主只是形势所需,还是男女间的心思萌动。
也是,她一介凡夫俗子,猜不透夫人的心思很正常,她也就不猜了,跟着夫人走就是。
夫人若是喜爱,她就捧着;夫人若是冷着,她就当不知道,左右不是夫人肚子里的蛔虫。
只是:“外面进展不顺利?要不然夫人最近为什么总是出门?”云娘拍拍身上的面粉,从厨房出来,没听说外面有事?
碧莹将桌子搬出来,夫人每天去的地方还很固定:“钓鱼?”准备吃饭。当然要给不长眼的人机会。
云娘疑惑:“魏少主?”不都成了?
“不是。”
那就是正经事:“夫人辛苦。”
……
碧玉泄气的随着夫人,从绸缎庄出来,已经三天了,没有任何人,心里不禁有些动摇:是她们想岔了?
除了平日遇不到夫人的人,等在茶楼邀约夫人一起出门踏青,她们没有再遇到任何人。
彭良是不是退缩了?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对方不敢挑衅魏少主也不一定?
霍之念并不这么认为,说一不二久了的人,最擅铤而走险。
万一对方怕了呢?
霍之念故作随意的翻看着新买的料子,鬓丝微垂,一抹妩媚:“急什么?”就是怕了,就不偷腥了?“三水交汇之地,料子却没什么新意。”
“比不上少主送的那些。”
霍之念抬眸。
碧玉立即陪笑,她就是随口说了一点点事实。
霍之念收回手:“说起他……”她出来这几天好像没给魏少主看过东西:“等着。”她再去看看料子。
“是,奴婢的夫人。”
春日更好。
哐当——
啊!碧玉一声尖叫,手里的布料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