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转身去看其他展位,身后的空气里夹着清新剂的味道,唯有身前这一点像是添了不得了的催情剂,毫无疑问这股甜味是从戚故这里传来的。
见他举动异常,戚故探身去询问:“你还好吗?”
“草,别!”蒋识琛猛地后退一步,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又掏出一小瓶喷雾对着戚故和自己狂喷一通,过于浓烈的香精味儿把戚故呛得咳嗽起来。
戚故蹙着眉看他。
“我易感期啊,哥哥,你差点要弄死我了,”弄完这一切蒋识琛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戚故,但仍保持着半近不远的距离,“你不是没性别吗,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初次见面时,蒋识琛曾这样叫过戚故,因为蒋铎说戚故比他大两岁,应当叫哥哥。
那时候戚故常常来拜访蒋铎,甚至经常被留在家里用餐,蒋识琛却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找借口出门喝酒聚会,没与戚故一同吃过一顿饭。
蒋铎去世后他们之间本就不熟的关系也随之淡了下来,现在蒋识琛有意接近戚故,拒绝的那人倒换了角色。
戚故有些自责道:“抱歉。”
他还不太能适应oga的易感期期间需要注意与alpha的接触。
“别说这个了。”蒋识琛忽然上前拿起他的东西往箱子里装。
戚故站起来拦他:“蒋识琛,你干什么?”
吵闹声引得一些人看过来,蒋识琛看他一眼,信息素铺天盖地压过去,压得戚故腿脚发软。蒋识琛借机把他的东西一股脑扫进箱子里,抓起纤细的手腕拽着人就往外走。
戚故一时没力气挣脱,连人带东西被塞进车里时才好受些,他怒气冲冲挡住蒋识琛要关上的车门:“蒋识琛,你拿信息素压我?”
alpha在力气上有着天生的优势,何况戚故本就体弱,蒋识琛跟着上车按着肩膀把戚故禁锢在座椅上关了门,脸色铁青:“程鱼,回家。”
肩膀传来一阵疼痛,戚故挣开去抓车门,蒋识琛手疾眼快扣上了他的安全带:“别动,求你了,别动。”
他的声音不似刚才那般强势,有点求饶的软弱,戚故手上的动作迟疑片刻,最终放了下来。
蒋识琛随即拉开座椅旁的车载冰箱,从里边拿出一支注射针剂,动作有些生疏地扎在自己的手臂上,推入药水后又过了几分钟,他才扔掉注射器看向戚故:“你他妈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你吃抑制剂了吗,你知不知道你那信息素的有多明显,要不是我把你拽走,待会你让几个alpha给弄死都没人管的!”
说罢蒋识琛动作飞快的取了支棉签在戚故后颈擦了一下,打开与司机的小窗递过去:“程鱼,测一下契合度。”
做完这些他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递给戚故:“带药了吗?”
戚故看着蒙着一层水汽的瓶子没动:“有常温的吗?”
蒋识琛笑了一声:“你可真难伺候。”
他把矿泉水塞回冰箱里,打开另一个边柜掏出一瓶来。
戚故这次接了,他拧开瓶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药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