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相处下来感觉后者不会是那种在自己的工作场合里有意或是无意间传出一些谣言的人。
戚故似乎听见耳机里传来一个含糊的人名,他辨认了片刻,听起来像是:“蒋识琛?”
但并不是很清晰,他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在易感期。”
这句话里略带些危险的压迫感,既没说是否同意,也没说提出要求,但戚故听懂了他的意思。他顿了顿说:“我可以去找你。”
严在行低低笑了几声:“好,你就待在那,我有事,先挂了。”
电话被单方面挂断,戚故听着耳机里的忙音思考了片刻,关掉平板,走到了津安大学一个路口外的另一条街上。
他靠着红砖墙,仔细地扣好大衣扣子,顺便把衬衫领口的那一颗也给扣好了。
秋风从身边路过时,他觉得很冷。
人行道堆积着厚厚一层落叶,环卫机早上才清扫过,不过一节课的时间就又盖得看不清路面。
他抬头看向树冠,却险些被落叶给迷了眼睛。
突然而至的强烈气流在这条街的上空肆虐,掀起了戚故的大衣下摆。
戚故循着动静看过去,一辆车子缓缓降落在面前,车门无声地打开,露出后座的真皮靠椅。
这一切即突然又安静,戚故看着米白色的座椅,仿佛看到了一封来自严在行的邀请函。
驾驶室的车窗一片漆黑,看不清人影。他登上车子,回手拉上了车门。
后座没有其他人,短暂的路途安静又沉闷,再停车时已经来到了一家灯影辉煌恍如宫殿的酒吧门前。
下车时戚故观望了一下这条街,他在津安市生活了快十年,却对这里十分陌生。
这里是津安市赫赫有名的“富人街”,每一家店都是制,想要成为会员不仅要交昂贵的年费,还要通过资质审查,有传言说这里每家店的会员至今未满五十人。
他踏上水晶台阶,刚刚走上最后一级,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虹膜扫描仪降下来,发出机械的声音:“已确认身份,牡丹厅预约,戚故先生,欢迎您。”
随着这声音落下,门口枪口自动收起,戚故走进大门,吧台前一个身穿旗袍的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戚故先生,请跟我来。”
酒吧内部全部由透明水晶打造,灯光交映,如梦如幻。
牡丹厅的门虚掩着,透过两扇门之间的缝隙能看见严在行在中间的位置,左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支烟,白雾从他的唇角溢出来,随后他很随意地掸了掸烟灰,伸手推开了一个想贴在身边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