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一个路口,一辆漆黑的车子低调地停在路边。
这次去的是严在行家里,戚故曾经去过一次,那间位于中央区的大平层。
严在行只穿着一件睡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一些部位隐约可见。
他的发梢还滴着水,见戚故进门侧头看了一眼,抬手摆了摆:“你们出去吧。”
戚故在门口换了鞋,看着左青和阿烟关上卧室的门后在严在行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将芯片推过去:“叙川实验室的各项项目进度与研究报告,都在里面了。”
干枯玫瑰味浓郁得要命,从进屋起就在勾着戚故的注意力,但他却语速正常地把话说完了。
严在行看也没看芯片一眼,从茶几下拿出一个小盒子推过去。
盒子里是个新的项圈,大红色,配着金色的锁。
严在行出声:“换上。”
“先谈工作,再谈私事。”戚故丝毫不为所动。
严在行笑了一声,拿起芯片插进自己的终端。
他检查着每一个项目的相关文件,在中级义脑的数据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删除了这个文件夹。
戚故:“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这种级别的研究成果你也敢传在联网的设备上?”
“黑客偷去了也不能怎么样,核心代码不在这里,他们做不出来的。”
严在行拔出芯片丢给戚故,沉默地打量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给戚故改过代码之后,他觉得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似乎变得更听话,更殷勤了。
这种感觉很怪异。
戚故先打破了沉默:“我今晚会满足严总的,但义脑中级建模的应用方面我有一点小小的问题,想先跟您请教一下。”
严在行眉梢一挑:“你说。”
他好像知道这种怪异的感觉出在哪里了,戚故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高级检验工具。
很好,他看着眼前这个oga想道,胆子很大。
倘若换做了别人,敢这样利用自己,严在行早就把他丢出去了,但戚故……有橙花香萦绕在鼻尖,严在新心底隐约有些烦躁,就是狠不下这个心来。
待会要把他锁在自己面前,严在行思考着戚故那本就很白的皮肤衬上红色的项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满意地舔了舔牙尖。
“义肢的建模代码对应着义肢移植到人体后的各项链接,”戚故说,“但义脑的代码中有一条不属于人脑的任何一部分,但这部分代码如果缺失,义脑就会失去‘脑’形态,严总知道这条代码对应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