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实验室戚故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先从后门进了自己一直住的车库,没有惊动任何人。
车库里落了一层薄灰,还有不少从与办公区连接的门下塞进来的信封。
他翻看了一下终端的日历,每一次易感期都有记录,他的周期向来很固定,目前还处于中间的安全时期。
大概只是她感觉错了,戚故想,易感期如果能靠alpha的鼻子来判断,那医生们都得下岗了。
他简单打扫了一下车库,窝在沙发里浏览了近期错过的新闻,在看见严家因的病情时指尖一顿。
生长病,脑部感染,这对于由于克隆实验体使用被叫停而不得不暂时停止的义脑项目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但对方是严家因,沟通起来有些难度。
这一下午,戚故将与严家因有关的信息搜了个遍,决定给严成煜发一封邮件。
他与严在行更熟,但众联一信已经发布声明,严家因早已在几年前就决定将一切全权交给严成煜,这时候去征求严在行的意见就没什么用了。
严成煜的回复来得比戚故想象中更快,天刚黑时终端震了一下。
戚故看着对方共进晚饭的邀请沉默了。
或许是与严在行先接触过的缘故,戚故本能地有些排斥与严成煜的近距离社交,但严家因……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去一次。
严家兄弟两个虽然关系很差,但在某些方面却出奇地一致,比如对戚故车接车送方面。
戚故坐严成煜安排的车来到一家高档餐厅,被仿生人服务员领进一间包间。
严成煜还未到,戚故将带来的芯片放在桌上。
这家餐厅在津安市最高的观景塔上,透过落地窗能观赏到津安市的全貌,戚故看着窗外的霓虹城市,觉得有钱人似乎都喜欢这种地方。
严在行那栋别墅虽然不高,但窗外的风景与这里如出一辙,都是有着掌控感的位置。
不多时严成煜推门进来,仿生人服务员帮他脱下大衣,他在戚故对面坐下来,微笑道:“抱歉,临时有一些事,我来晚了。”
戚故坐得笔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疏的气场:“没关系,感谢您能来与我见面。”
“可以上菜了。”严成煜对身后的仿生服务员交代道,视线在戚故身上扫过,落在躺在丝绒桌布上的芯片上。
戚故正要开口,严成煜却抬手制止了他:“戚故教授,你已经在邮件里阐述了你的想法,不需要在这里再对我解释一遍,我不仅仅是一名生长病患者的儿子,更是一个人体工程领域的商人,你想说什么,我能猜到个七八成,就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