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因的葬礼十分宏大,莱茵星施行土葬,像生长病这种入土便不再具有传染性的疾病,人们还是会选择传统的方式。
严成煜身着黑色西装,致辞时面上严肃,却看不出失去亲人的痛苦。
戚故规规矩矩坐在最后排,今天来的人很多,各大公司都派了人,还有不少媒体扛着设备拥在前头,把原本安排好的座位挤得乱七八糟,没人注意到他没有坐在heliwnen公司专属的席位中。
左青就坐在他的身边。
棺材入土时人群中一片寂静,只有土壤被覆盖在上面的声音。
戚故下意识看向前排,严在行的座位就在严成煜身旁,他们的背影十分相似,若非发型与衣着不同,几乎就像是一个人。
机械埋土的速度很快,数分钟后预留的位置已经被填得平整,墓碑落在土壤上方。
一些座位靠后的人已经开始起身离场。
戚故跟着左青起来,转身时发现他们已经走不掉了。
不知何时,heliwnen的公司军已经端枪守在了身后。
第一声枪响时,戚故被左青一把按进了椅子后方,而前面的仪式还在继续。
严在行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冷眼看向严成煜。
“你还是慢了一步,弟弟,”严成煜将手里的花扔在脚下,鞋尖将娇软的花瓣碾进泥土里,对严在行笑了笑,“你带不走你那小情人,不如想想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家吧。”
他笑得几乎忍不住,声音都带着笑意:“未来科技与华研联手确实很强,但众联一信可就在你们身后呢,这次被夹击的是你可不是我。”
严在行面色不改,冷声道:“爸死了,你很高兴吧?”
“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严成煜道,他与严在行一般高,他平视自己这个弟弟,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想到,如果他们不是这样僵硬的关系似乎也不错,但可惜已经改变不了了,“老头子的东西终于归我了。”
严在行:“如果他知道你会这样对他,会很后悔当初选择了你吧?”
“他没有别的选择,就算你解决了过敏,安了个假腿,也改变不了你腺体受损的事实,严家不养废物,能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头子的恩赐了。”
“是他的恩赐,还是你的恩赐?”严在行踢了踢严家因的墓碑。
枪声四起,他飞快地掠过嘉宾席,看到左青抬手打死了一名公司军的人。
“我总觉得你比我小很多,小时候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跟在我身后乱跑,现在你看起来也一样,像个不成熟的小孩,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亲自过来,他们很多人都缩在家里,把手下可怜的员工派过来送死,”严成煜掏出一把□□指向严在行,“今天来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活着离开了。”
严在行嗤笑一声:“你也就比我早出生了几分钟,跟我装什么成熟呢?”
他的速度比严成煜扣动扳机更快,眨眼间□□易主,枪口指向严成煜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