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看了她一眼,冷声打断莉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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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储殿下在不笑的时候,眼神带着天然的冷淡与疏离,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即使拉斐尔的原意并非如此。
与生俱来的尊贵与骄傲,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外显的形式就是环绕于青年周身,不可直视的气场。
迄今为止,拉斐尔在莉兹面前展现出来的所有模样,都是刻意经过收敛和隐忍的。
可惜他的小玫瑰不懂。
他也不愿意迫使她懂得。
狮子固然可以任性地挥舞他的利爪,折下玫瑰。
前提是,他不介意她的凋零。
拉斐尔介意。
他在意他的玫瑰,在意到不能够再在意了。
所以他不敢承受,甚至不敢想象,放纵自己本能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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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平时,我很乐意与您探讨这些话题。王储殿下深呼吸一口气,松了松领口,但是,眼下这样与您共度的曼妙时刻太难得了,太美好了,我不想将它浪费在无意义的辩论上。
莉兹气极,浑身都在战栗。
他说的难得与美好,竟然是指将她一个有夫之妇掳到自己的卧室,压在身下么。
她用一种仿佛从未认识过他的眼神,愤怒地瞪着面前的青年:
我从来不知道,王储殿下竟然是这样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
在心爱少女的鄙厌目光里,血族不会跳动的心脏仿佛遭受着严酷的鞭笞之刑。
拉斐尔叹息一声,艰难地开口,怀了些许歉意,更多的却是不甘:
莉兹,亲爱的莉兹,对不起,只是我真的忍了太久了。
从未有这样的存在,需要王储殿下付出如此巨大的温柔耐心与小意忍让。
然而人类少女对于这份与众不同的恩泽与宠爱,只是轻蔑地撇过了脸。
拉斐尔一退再退,终于退到了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