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陛下早已选定的继承人,将来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帝王,不论是哪个臣子,都会效忠您,兄长也是一样,所以还请太子不必急于一时。”
郑鱼给了太子一颗甜枣,慢慢的下饵料,每一句话都说的很明白。
萧寂是臣子,臣子永远臣服于皇帝,效忠皇帝,对皇帝掏出性命,所以太子根本不需要担心。
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萧寂效忠的不就是皇帝,这是一个最大且最安心的丸药,看着虚无缥缈又不切实际的一个大饼就这么落下了。
听着十分的有道理,可这会太子做不了主,萧寂更加做不了主。
萧寂也不能承诺太子什么,说的多了,万一传出了不该说的话,他就是和太子结党营私,勾结密谋犯上作乱。
太子或许不会怎么样,可他必定第一个先死,他有兵权!
皇帝忌惮又在这会笼络着重用!
这几个字,怎么看怎么矛盾,可偏偏,这就是皇权,也是党争。
萧寂既是香饽饽也是一块极为烫手的山芋,是一把双刃剑。
太子是极了,若不然也不会想尽了办法接近郑鱼,从前他可是个从不亲近女色的柳。下。惠,对萧泱泱也是行止有度,从不逾矩的。
可到了郑鱼这儿,又是一日三餐,又想着法儿让江家女推郑鱼入水,想尽办法的要和郑鱼搭到一起,全都是因为皇帝把兵给了周思南。
在太子看来,皇帝给什么都可以,唯独是兵,不可以!
他是太子,他没有兵权,可一个亲王却有,那不就是他的头顶悬着一把利刃,随时要把自己给砍了。
“太子平日该和兄长如何相处便相处着,这府中,临王可来,太子也可来,便是安王也是一样,只娶妻一说,太子还需好好思忖。”
“臣女虽说也有心帮衬兄长,毕竟若我兄长,何来臣女今日,兄长将来一句话,也不必太子多费心思,一顶轿子,我自己去了您的府邸,由您差遣都是可以的。”
从始至终萧寂没有说话,可郑鱼给太子画的饼,那是一张接着一张。
尤其是最后的那几句,听得此刻心里本来窝火的太子一阵狂喜,双眼明显晶亮了不少。
那瞬间摆在脸上的喜悦,却让这一刻的萧寂面色不愉。
作为天子,喜怒不形于色,可眼前的这个太子……
若按郑鱼所调查的,太子有不齿于人前的私辟,且还是虐杀倾向的。
这样一个人,做未来的君王……
萧寂把心里的那份不悦在这一刻尽数压下,嘴角挂着一抹郑鱼说什么,便是自己承诺什么的笑容。
只是……在太子去后……
“你是给他画饼?还是真的对他有这意思?”
萧寂原先是想着扒太子这颗树的,可若那些女尸真是由太子动手。
那真等太子坐上皇位的那一天,未来不知有多少的女子会死在这人的手上……
萧寂此刻对于扒牢太子这颗树,心里存在着疑虑!
在送走太子之后,他看向郑鱼发问,想知道郑鱼是怎么个意思。
今日这话怎么与太子说的这样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