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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因为杨瑟瑟即将入府而发愁地难以入眠的,还有潇湘阁的母女。
按道理来说,魏瑾菱也该熬出头,坐上主母之位了,为此她劳心劳力地打理着温府的一切,尽心应对元京的官眷,犹如温家主母一样,应付自如。
可这突然出现的杨瑟瑟,让魏瑾菱母女发现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女人,不仅仅是因为温澈对她的重视很危险,而杨瑟瑟的心计也让人害怕。
温南萝正在魏瑾菱的屋中练习调香,手法稳而缓慢,丝毫看不出因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慌乱不已。
反倒是一把年纪的魏瑾菱,坐在灯烛旁,剪个灯芯都心不在焉的,多剪了一些,使得屋内的光暗了许多。
温南萝觉察出魏瑾菱的不自在,目光依旧留在香炉上,小心翼翼地用火箸梳灰,而后用羽尘打扫香炉的内外边缘,似是在扫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目光坚定而决绝:“娘亲可是要做国公府主母的人,一个小小的妾室有什么好怕的。”
被自已的女儿这般说道,魏瑾菱自然心中有些不悦,一把将剪子丢到矮几上,声音有些急躁:“你可看到你父亲对杨瑟瑟的上心,把府中的好东西都送去了西苑,这还没过门,要是过门了,我看就差把私库也送过去了。”
“娘亲,您好歹在这国公府待了十几年,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吗?”
“贪财好色,只要脸面。”
温南萝莞尔一笑,看着香炉里缓缓升起的青烟,欣赏着自已的作品,笑道:“对啊,父亲很看重脸面,您是要做主母的人,自然不必和妾室们计较,您要做的就是给足父亲的脸面,让他离不开您,而不是像个妒妇一样,容不下他身边的女人,要知道这个世道的男人,愉悦自已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魏瑾菱没有听懂温南萝的意思,索性站起身子走了过去:“怎么给足他的脸面?”
温南萝有点气魏瑾菱的执着,道:“帮着父亲把杨瑟瑟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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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魏瑾菱带着准备了一夜的桂花栗粉糕,送去温澈的书房。
这些日子,温澈夜夜都到西苑与杨瑟瑟秉烛夜谈,好几次离开时已是深夜,这般铆足劲儿地与其畅谈,离开西苑时,温澈也算精疲力尽,便回到自已的书房歇息。
魏瑾菱赶在温澈上早朝时,将热腾腾的栗粉糕送了过来,一进屋子,魏瑾菱就直言道:“主君昨夜与瑟瑟姑娘聊了些什么,今日主君面色这般好。”
温澈有点惊讶,以为魏瑾菱此话是在冷嘲热讽,故意说他留到半夜才回来。
“闲谈而已,你来做什么。”温澈并没有给魏瑾菱好脸,言语间十分冷漠。
来之前温南萝已经同魏瑾菱讲了所有温澈会说到的话,已经同魏瑾菱练好了所有应对的话语。
魏瑾菱示意丫鬟退到一旁,由她亲自给温澈更衣。
魏瑾菱温柔如水,手底下的动作更是熟练恰当:“妾身的意思是,既然瑟瑟姑娘能让主君这般欢喜,不如早早娶进门,也少了那些风言风语。”
温澈双眸微颤,难以置信地看向魏瑾菱。
魏瑾菱有点为难地说着:“这些日子,府上传出不少闲话来,虽然主君已让温睿去办此事,但是府里的闲言碎语,关起门来都是自家的闲话,无伤大雅,可到了外边,不仅对瑟瑟姑娘的名声不好,对主君难免有些难听的话来。”
温澈看向魏瑾菱的目光温柔了许多,思索片刻,问道:“那按照夫人的意思呢……”
这句“夫人”让魏瑾菱心头一喜,自然也明白这是温澈哄着她办好事的态度。
“瑟瑟姑娘懂佛法,临近年关,官家夫人们都看重新年祈福,不如就由咱们国公府办一场法事,邀请各位夫人们前来,并让瑟瑟姑娘主持,这样也算是让大家认识一下瑟瑟姑娘,同时表示出主君愿意照顾先夫人家妹的善意,如此一来,一举两得。”
听到这里,温澈甚是满意。
之前只顾着想怎么尽快把瑟瑟娶进温府,却忘记不久前杨落尘过世一事,难堵悠悠众口。
温澈一把抓起魏瑾菱的手,温柔一笑:“等瑟瑟过门后,我就抬你做正室,你的温柔大度,这主母之位也只有你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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