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之下,谁又能独善其身。
“祝贺三皇子,祝贺陆丞相。”
看到群臣一片祥和之景,周旸帝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陆贵妃,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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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见状,立马趁着三皇子赐婚的喜事,跪请周旸帝,希望周旸帝也能给他的儿子江逸堂赐婚。
景丛瑶和江逸堂的事情,这段时间在元京城中传得是沸沸扬扬。
不仅仅是惊讶景丛瑶竟然会看上江逸堂这样的人,更重要的是,江景两家都是将门,手握兵权,两个手握兵权的联姻,未免让人心存忌惮。
而促成这一切的,正是肃王新过门的妻子,肃王妃景丛珮。
周旸帝看着江盛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抿嘴一笑,端起酒樽饮酒不语。
景丛珮端坐在皇室所坐的高台上,她想到江景两府定会在今日有所行动,但却没有料到,眼下竟是这般情景。
帝后不语,群臣不帮,就将江老将军晾在了大殿之上。
肃王也在一旁饮酒,对此事也毫不在乎的模样,歪在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但对于景丛珮而言,面对此事,肃王至今都没有说半个字,相比什么也不说,景丛珮倒希望肃王能斥责她一顿。
看着肃王无所谓的模样,景丛珮如鲠在喉。
但此刻面对此番场景,景丛珮心中大喜,是不是此事可以就此作罢,毕竟两府的联姻,日后无论对谁都是隐患。
景丛珮的目光移到惠德皇后身上,只见她也好像根本没有关注此事一样,坐在周旸帝的身边,正亲手为周旸帝剥蟹。
此刻的场面是着实难受,堂堂大将军在众人面前跪在殿前无人搭理,就算是老将军的脸面,也被驳得一干二净。
众人皆在等着周旸帝的反应,只要周旸帝不语,谁也不敢吭声。
就在这时,江逸堂竟然也走了出来,跪在江盛的身后,高声道:“陛下,逸堂自知在此之前太过顽劣,不务正事,在元京并没有留下什么好名声,景家四姑娘是侯府嫡女,亦是陛下最宠爱的掌上明珠,像逸堂这样的顽劣之辈配不上她,故而逸堂今日在此请旨,愿去江南赈灾,协助金吾卫陆大人,替灾民重建州郡,以表逸堂忠心,向侯爷证明,逸堂并非只是贪玩之辈,也会对元阳百姓尽职尽责。”江逸堂的这番话,令在场所有人,包括周旸帝在内,都无言反驳,意想不到。
当然,这番话是景北潇教江逸堂说的。
在周旸帝表现出忌惮两家兵权结合之前,先道明景丛瑶是周旸帝外甥女的身份,是因为周旸帝宠爱景丛瑶,才不愿将景丛瑶赐婚给江逸堂,这是其一。
主动提出愿意去协助陆相的儿子、陆贵妃的弟弟陆冶,这是给陆家请旨让陆冶回京的机会,江家在朝中也算是颇有身份的,要是有江逸堂在江南坐镇,陆冶随便找个理由,病了或者伤了,陆家便可接他回来,江逸堂这样说,至少对于陆相而言,会支持的。
毕竟陆冶不在元京,陆家的很多事情已然停滞,等同于少了左膀右臂,这是其二。
让江逸堂去帮着处理江南事务,是因为江南之事,事关陆家,景北潇不仅不放心让陆冶去帮灾民,更希望由江逸堂接手,查明诸多陆家不为人知的勾当,搜集证据,这是其三。
也只有这样说,既能让周旸帝应下此事,还能让江逸堂顺理成章接手江南之事。
果不其然,当江逸堂说完这番话后,朝臣们纷纷称赞,甚至说出“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样的话。
周旸帝的神情舒缓了些许,身子微微一转,唤道景丛瑶:“丛瑶啊,这桩婚事你怎么看?”
景丛瑶大步从容地从座上站起,而后走到殿前,与江盛和江逸堂跪在了一起,只听景丛瑶缓缓道:“侯府上下对元阳是忠肝义胆,对陛下更是一腔热忱,父亲无时无刻不教导我们,身为元阳的子民,定当以元阳为先,故而丛瑶只嫁对元阳忠诚之人,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百姓,如此这般的男子,也对得起丛瑶母亲对丛瑶的期盼。”那一刻,侯府嫡女的英姿在景丛瑶身上显露得淋漓尽致。
看在景丛珮的眼中却是无比的刺眼,原本因为二人的婚事被放在台面上再次议论,让景丛珮如坐针毡的心,更是饱受煎熬。
景丛瑶越得体,景丛珮的心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