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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景家两兄弟所想,苏府一大早就来侯府要人。
因为苏璃儿一夜未归,景北江命人去苏家传话,就说雪天路滑,苏璃儿被留在了清元寺。
但是大家都知道,是景丛瑶带人前去接的苏璃儿,可是到了夜里的除夕宫宴上,景丛瑶和江逸堂被当众赐婚,最后风风光光地回到侯府。
为何一同上山立长生牌的两个人,就苏璃儿一人留在了清元寺。
苏夫人立即派人上山去寻,奈何一夜大雪,大雪封山,人被拦在了山下。
苏家对此感到蹊跷,虽然忌惮侯府势力,但是对于苏夫人而言,那个员外给的聘礼才是最惹眼的。
故而也不顾什么礼仪规矩,初一一大早,苏夫人就带人来侯府要人。这爆竹刚点着,噼里啪啦响了半晌,烟雾中,只看到一个身着红色短袄的肥胖女人,用绢帕掩住口鼻,迫不及待地朝着侯府大门走来。这苏夫人的眼光真的不敢恭维,虽说过年要穿得喜庆一些,但像她这样身着大红的,把自已弄得像是个新娘子一样,未免让人觉得十分滑稽。
身后随行的,还有一队简易的车马,上边被红布包裹着,喜气洋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来送苏夫人嫁到侯府的。
而这一幕,而看到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何事。
初一早上,家家户户都是要祭祖的,在祖宗祠堂中给祖先们上香,以保佑来年一家老小平平安安。
景渊正带着一众儿女,还有刘素春在祠堂上香,就听到管家匆匆来报:“侯爷,宗正少卿苏大人的继室,苏夫人来了……”
一听是女眷,景渊看向刘素春,以为是她请的。
大年初一一大早,家中都是要祭祖的,谁家的官眷这般没有规矩,选在这个时候前来。
刘素春当即解释:“老爷,妾身并不认识这位苏夫人啊。”
景丛瑶顺着两位哥哥的眼神,道:“父亲,女儿认识。”
景渊看向景丛瑶,自打她和江逸堂的事情在元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后,景渊就对这个女儿有些刮目相看。
她本就性情很像宁安公主,但平日里娇娇弱弱的,最多也就是同刘素春顶顶嘴,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居然与江逸堂私定终身,这是景渊万万没有想到的。
景丛瑶按照昨夜里两位哥哥交代的,解释道:“昨日我邀请苏府的大姑娘苏璃儿一同上山给母亲立长生牌,路上的时候听闻苏家要将她嫁给邱州的一位员外做妾,今日便要启程,女儿实在气不过,便把苏姑娘藏了起来。
“胡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是你们这般肆意妄为。”
刘素春抓住机会便说教了景丛瑶,景渊也在场,也好让他看看,自已是如何对孩子们松弛有度的。
刘素春的话虽然严厉,但是声音温柔,犹如慈母一般缓缓道来。
景丛瑶并不给刘素春好脸,冷笑道:“母亲说得极是,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我们应当听家中安排才是,但是苏姑娘就没有瑶儿这般幸运,有您这么好的继母,还能替瑶儿好好安排一桩好婚事,她的继母,可是要将她送去给一个五十岁的员外做妾啊。”
景丛瑶的话,既暗讽了当日景丛珮提出要她嫁给三皇子后,刘素春并未阻拦的事情,也在景渊面前,道明了没有生母的悲哀。
景渊也不怪景丛瑶,声音温柔了些许,道:“那现在如何是好,人家要女儿都要到门口了。”
景丛瑶欠身行礼道:“女儿去说,只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继室罢了,我去打发了。”
上不得台面的继室。
刘素春被气得紧紧捏住手中的绢帕,而面色上极力挤出笑容,继续一副温柔慈母的模样。
心中却对景丛瑶恨得咬牙切齿。景北潇见状,紧随其后:“我可不能让人把我妹妹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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