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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也是出身于武将世家,曾跟着父兄上过战场。
后来嫁进白府,年轻的时候跟着白大人打过几次仗,后来怀有身孕,再加上毕竟身为白府的当家主母,再抛头露面也不合适,便在家中相夫教子,养大了三个儿子。
不过听闻白夫人在府中的时候仍不忘练功,每日清晨都会在院中练枪,是个对自已要求很高的人。
久而久之,这手上也就磨出了茧子,再怎么保养,都无法抹去岁月的沧桑。
不过在白夫人眼中这些反倒是荣耀的象征,不以为惧。
此时此刻,那片被白夫人挑出来的茶叶,粘在她长了茧子的手指上,显得极不入眼。
一片论等级只是残次品的小小茶叶,在一位立过战功的将军夫人手上,算什么东西。
就如坐在诸位夫人中间的魏瑾菱一样,其他夫人不仅一嫁进夫家,就是正头娘子,且母家也都个个身份尊贵,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身份显赫的官家嫡女。
唯有魏瑾菱,小娘只是宣正大夫的妾室,而她也一直都只是个小妾,怎能与今日这些夫人们相提并论。
大家听出了白夫人的言外之意,看似无关紧要的茶叶,但若是混在一杯好茶中,的确毁了好好的一杯茶。
众人都不敢言语,默默注视着二人。
冯娘子自然明白白夫人所言何意,也知道白夫人这是在指桑骂槐,自已当然不能驳了任何人的面子。
冯娘子当即唤来哑奴,厉声道:“不知道今日是夫人们用茶吗?赶紧把诸位夫人的茶都换了,挑最好的茶叶重新端上来。”
随即,冯娘子忙冲着白夫人道歉:“是我们疏忽了,白夫人勿要动怒,稍后我亲自给您挑茶,再也不会发生方才的事情了。”
说罢,冯娘子又移步到魏瑾菱面前。
毕竟今日这个局是魏瑾菱做的,冯娘子欠身道:“搅了温夫人的席,是我们的不是,茶楼刚到了江南大师傅的果子,还未让任何人尝过,妾身这就给夫人们拿上来尝尝鲜。”
说着冯娘子又看向大家,继续道:“温夫人再三叮嘱,今日勿要怠慢各位夫人,既然是我们茶楼出了差错,那稍后就由我亲自给诸位打茶喝。”
白夫人已经将茶叶弹了出去,拿出手帕像是擦拭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擦着自已的手指,默不作声。
魏瑾菱也半晌没有说话,但看她窘迫的面色,也是被气得不轻。
二人皆无话可说,场面一度尴尬了下来。
这时有一位夫人站出来,来打圆场:“冯娘子打得一手好茶,今日咱们都有口福了。”
“是啊是啊,那就劳烦冯娘子了。”
冯娘子点头示意:“都是夫人们给妾身面子,尤其是温夫人,这国公府的席,说什么都得办好了。”
说罢,冯娘子便转身离去,亲自掩好了房门。
就在冯娘子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嘴角轻扬,得意一笑。
此时屋中发生了何事,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而方才又是“温夫人”,又是“国公府”的一遍遍重复,是冯娘子故意多的话。
因为只要她把魏瑾菱的身份抬得越高,一会白夫人越不会给她台阶下。
想着想着,冯娘子心中甚是欢喜,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将今日的这出好戏写信给金州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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